阮卿却是绽出笑靥扯着江婉柔的手道:“哎呀,一个丫头而已,怎值得我们做主子的如此关心?”
“絮儿从前是沉栀院的丫头,可后来到底是来了我的院子,她的生死自然也捏在我的手里,江姨娘就不必挂怀了。”
阮卿不轻不重的拍了拍江婉柔的手才坐下,只是方端起茶盏,阮卿的目光便凛冽了几分。
她睫毛忽闪,而后啜上一口茶,再一抬头便俨然一个温柔从容的少女。
自阮卿的手突然松开,江婉柔的那颗心便跌到了谷里,阮卿那番云里雾里的说辞更是让她捉摸不透。
照阮卿的话来说,难道絮儿已经死了?仅仅因为打碎主子家的东西便要用一命抵了吗?
絮儿这个人江婉柔知道,若说她想要攀上一根高枝还说得过去,可要是让她去死又如何肯?
只是她望向阮卿的那副脸色时才惊觉刚才的话不是玩笑。
“母......姨娘”
江婉柔如吃醉了酒般一个趔趄往后退了几步,惊得阮娉婷险些喊了半个字的母亲,醒过神改了口后江婉柔半个身子早已倒在她的怀里。
“枝枝,你......”
“姐姐,你这话的意思是,絮儿已经死了吗?”
两人俱是惊恐的神情,纵是再平静如水的性子此刻变得一脸愕然。
“咳咳......”
阮卿敛着眸子,一副再无闲心搭理的模样,稍合时宜的咳嗽隐隐透出一股冷淡。
江婉柔与阮娉婷的目光久久停留在阮卿身上,似乎要从她身上找到一丝撒谎的端倪。
可品着茶的阮卿依旧气定神闲,也并未再抬起头看着两人,她或许猜得到,两人的脸色已十分难看。
“江姨娘也莫要再讲什么我心狠手辣,做错了事就要受罚,父亲是朝中的刑部尚书,我自然也不能包庇纵容府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