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暖还寒时候难将息,京里阴雨连绵,偶有行人撑着油纸伞踩着雨赶回家,铺子老板见这雨一时停不下连吆喝的力道也小了些,只缩着脖子盼着雨过天晴有个好买卖。
阮卿畏寒又逢下雨,干脆不在院子里坐了,阮娉婷和阮玉微款步提衣来看过她,却都被浣玉一一驳回,大抵的理由是姑娘又睡了,两人没有办法只得悻悻而归。
浣玉欲转过身进屋,却瞥见两个人影朝着她走过来,待近了瞧,是宁国侯府的人。
露华院的金丝炭从来不缺,坐褥毛毡向来几日便换,连阮卿手里的暖炉也是从没有凉的,可见阮父对她的偏爱。
浣玉出门时担心屋里烧着金丝炭阮卿闻着不适将门开着,回来时却瞧见门被掩了一半。
“姑娘,可是觉得冷了?”
浣玉将油纸伞收好,提着一个盒子疾步进了屋。
阮卿披着厚厚的白绒领大氅,怀里抱着暖炉,歪着身子可怜的朝浣玉点点头。
浣玉将那提盒捧着,垂下眉眼赔笑道:“让姑娘冷到了身子是奴婢的不是,奴婢借花献佛请姑娘消消气。”
阮卿被浣玉的模样逗得忍俊不禁,盯着那提盒问:“郡主让人拿过来的东西你也敢拿来给我?”
浣玉讪然一笑,将那提盒放到阮卿身旁颇为自信道:“奴婢将这提盒拿进来,姑娘不就已经猜到了是郡主拿过来的吗?”
“若奴婢不知道郡主对姑娘的好,也不会这般放肆了。”
“你呀......”
阮卿语气温和作势嗔怪才将那提盒打开。
“那丫头说,这些日子郡主被长公主关在家里读书,怕是出不来了,所以才让她摘了枇杷送过来给姑娘。”
“姑娘,郡主对你可真好,每年院子里的枇杷熟了都要送上这么一大筐来,且都是最大最甜的。”
“其实吧,姑娘,那晚你问奴婢的话奴婢倒觉得有些可信的。”
“什么话?”
阮卿闻言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一脸认真的看着浣玉。
“当然是姑娘问奴婢,顾世子那次醉着酒在枇杷树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