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女子啊?”
“我倒是没瞧出来。”
浣玉没想到面前的人竟是一个女子,她拧着眉从上到下细细打量而后盯着她,似要将面前的人盯出个窟窿。
阮卿饶有兴致的盯着她,那人长吁短叹,而后摊开手泄了气:“本想来吓吓阮小娘子,没想到阮小娘子根本不怕,我还以为今日能拐个娘子回去呢。”
阮卿笑了笑,转身进了屋,那人亦步亦趋跟在身后。
“你是温枕温姐姐吧?”直到坐定,阮卿才敛眉问她。
“嗯?阿阮竟还记得?”
唤作温枕的女子身段纤长慵懒站着,眼底露出一丝讶异。
“当年你在宁国侯府住了两日,所以我记得你。”
“可那时尚小,阿阮又会如何记得我?”
“你当时常爱穿着男装,甚少施朱傅粉,如今再见着,我自然一眼便瞧出了你。”
温枕叹了一口气,而后心服拱手道:“知我者,阿阮也。”
“你竟然真是女子啊。”
后知后觉的浣玉不免张大了嘴,直到阮卿唤她才回过神来。
阮卿拿起一颗枇杷扔给了温枕随口问起:“是长公主叫你来给我看病的吧?”
阮卿想起,前两日顾珺离开阮府时,扬声要让自己的母亲在大晋请最好的大夫来阮府,故此,阮卿便只当温枕是长公主请来的。
温枕接过枇杷,一面剥一面坐下,她道:“与长公主无关,是顾珩叫我来的。”
“顾珩?”
阮卿与浣玉俱是探究的神色,一边看着温枕将那颗枇杷从容剥开。
待温枕将那颗枇杷吃了一半才道:“对啊,要不是顾珩告知我,我也不知道你的身子这样差。”
“顾珩两月前便给我写了信了,可当时我的师傅中了毒,谷里无一人打理,所以只好等我师傅好了些我才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