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枕起来后不久,便被江婉柔叫了过去。
露华院没了絮儿,如今是浣玉在小厨房煎药,她小心捧着汤药进了后院时,阮卿正在练字。
“浣玉,你来看我的字练得怎么样?”
阮卿将笔暂时搁下,兴致勃勃的望着浣玉。
“姑娘的字迹虽与从前大相径庭,但也可以看得出姑娘是用了心的。”
话罢,浣玉将汤碗放在一旁,不免忧心忡忡提起温枕:“姑娘,你说二房的人叫了温姑娘过去会不会有什么事啊?”
风扬起,案几上的书笺被吹开,阮卿拿着砚台将其压下,这才抬袖将汤药端起一饮而尽。
药有些苦,苦得阮卿不禁皱眉,浣玉像变戏法似的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两块榛子酥递给了她。
“你怎么和温姐姐一样,净会藏着这些吃的东西。”
阮卿将榛子酥一分为二,一半递给了浣玉。
浣玉接过,而后讪然一笑,她道:“奴婢从前也这样,倒不是跟温姑娘学的。”
浣玉吃下榛子酥,眼眉垂着,逗得阮卿不免笑了两声。
“江姨娘让她过去无非是想从她口中知道我的病情如何,要如何医治,又或者是......。”
阮卿眼眸深黑泛着寒光,温枕如同往年的大夫,只要进了沉栀院,少不得要被询问一番,如今无论是絮儿还是其他人,都被赶出了露华院,江婉柔无处下手,也许会在温枕身上下功夫。
不过温枕才来几日,恐怕二房的人还不会这么早将温枕收为羽翼,如此,太过冒险。
阮卿说到一半却停下,浣玉不免抬起头满眼困惑:“或者是什么?姑娘。”
阮卿没接后面的话,只说等温枕回来就全都知道了,浣玉闻言点头应下。
“对了,京外那座岁安山种的瑶台云雾从前只供皇家贵胄豪门显贵,什么时候你让人去通知一声,从此每月的十五和节日可一文钱售给平民。”
“姑娘这样打算奴婢虽为他们高兴,可若是二房的人知道了会不会做什么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