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来大晋前,他便听到江婉柔说起,说阮府的这位大姑娘性子差些,对待她们这些地位低贱的姨娘庶妹更是没有好脸色,如今他真正来瞧了,才觉得江婉柔说的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这阮卿哪是性子差些,分明是跋扈。
一个死了母亲的病秧子竟还如此不懂得礼数,也难怪他的妹妹和侄女在这府里过得不好,江迢心里越想越气,誓要替江婉柔好好教训教训眼前的人。
“我说......”
他长呼一口气欲开口讲起那些礼数尊卑,却被身旁的徐氏悄声拦下。
“娘,你拉爹爹做什么,哥哥好歹比她大几岁,怎么就唤不得卓哥哥了,我看,分明是她有失教养,才做出这些没脸没皮的事情。”
徐氏喝止道:“宝伶,住嘴,别在阮大姑娘面前失了分寸!”
徐氏拦下江迢,却没拦得住身后的江宝伶,她抿了抿唇,眉眼间微微盛着怒气。
江宝伶是江府的嫡长女,柳眼梅腮,打扮的倒是亮眼,一袭牡丹锦绣绫罗裙,衣领微窄,将里面雪白纤细的脖颈露了出来,一头京都时兴的发髻间坠着一根红宝石衔珠发钗,愈发衬得她肌肤白皙。
阮卿抬眼望去,却注意到江宝伶身后的女子,徐氏生了一子两女,想必靠后的就是江宝伶的妹妹江幼池了。
作为江府的嫡次女,江幼池的穿着比她这个姐姐要素淡许多,一身浅绿色锦绣长裙,发间只以一些细小的珍珠流苏点缀,算不得出彩,但也能看得出江幼池的身份不同于寻常人。
阮卿勾了勾唇,只觉得江幼池给她的感觉更好,不过知人知面不知心,她不可能凭样貌和穿着就笃定一个人的品性如何。
她轻启红唇,重新将视线放到江迢身上,“江大人可别忘了,你这可是在我的院子里,你们来了阮府我自然欢迎,可你们要来露华院不是我要求的,想必是江姨娘顾念我,所以才让你们一刻不歇的就赶来看我吧?”
说到此,一旁的徐氏却是神色复杂的瞥了眼江婉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