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脸上没有任何神情,让人看得心口一慌,银花不是第一次被吓了,可她每每看见这两人时,总觉得自己时日无多,好像下一刻就会被两人拖去折磨一般。
“妈妈,银花姑娘什么时候出去,那位江公子可等得不耐烦了。”小厮撞开门口的两人,进来提醒。
邹妈妈一脸的不耐烦,催促着小厮先上去安抚安抚,还说银花一会儿就来,让江公子先吃些点心,养养精力。
小厮得了令,转身又从那两个壮汉中间出去,临出了门,他还不忘白了两人一眼,心里忿忿道,好歹也是这鹊楼里的精壮小伙子,怎么如此没有眼力见,只知道干些蛮功夫,见人来了也不知道让一让,白瞎了两个狗脑子。
小厮一面暗暗腹诽,一面绕过柱子上了三楼。
邹妈妈回身,一手衬在那梳妆台上,欲以真情打动她,“银花啊,你看看你住的这地方,姐妹们里哪有比你这里更好的,任谁进来了不说一句我疼你?可你也不能一直死脑筋啊,你看看自打你进了这地方,既不见客也不卖笑,都是我在养着你啊。”
她半眯着一双眼睛,道:“银花啊,这做人都有第一次,你不去试试怎么知道春闺乐趣呢?”
银花噙着泪,正犹豫着要不要答应时,刚才的小厮却又去而复返。
他喘着气一面道:“妈妈,快......快点,着火了!”
“什么!”
邹妈妈拧着眉,再无暇顾及泪眼婆娑的银花,起身便带着小厮和那两个壮汉出了门。
火势是由楼层四角悬挂的飘带引起来的,等邹妈妈出来时,已经是火光冲天,迷烟阵阵,快要烧到廊沿了,那些正在赏乐的客人衣衫不整就跑了出来,生怕自己葬送在这场火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