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意被冲散,阮卿只好坐了起来,她看着顾珩手里的碗,眉心微凝,原来顾珩是去给她熬红糖汁去了。
她心底不免有些过意不去,可是方才她真是睡着了,又只感觉脸上毛茸茸的,让她好一阵痒,没想到偏偏睁开眼,顾珩的那张脸就离得她如此近,她心底一颤,才忍不住嗔了一嘴。
现下,她涨红了脸,又看见顾珩为了她去熬了一碗红糖汁,一颗心便像立在云端里,她抿了抿唇,双手环住顾珩的腰,软着声音道:“我不知晓你离我这般近。”
顾珩坐在床沿,他将红糖汁往案几上一放,随后捧起阮卿的小脸落下了一个深深的吻,良久,他怀着歉意道:“阮枝枝,方才吓到你了,对不起。”
顾珩的眸子虔诚而又炽热,阮卿看得入迷,末了,她惶惶然收回眼神,瞥向那碗红糖汁就问道:“这便是用你方才带来的红糖熬的么?”
话刚说完,阮卿便自知方才的话没头没脑,自己明明看着顾珩拿着一包红糖出去的,怎么偏偏又问出来这话。
她垂下眸子,正在想要如何挽回自己方才说的话时,顾珩却点了点头,柔声道:“阮枝枝,你躺下。”
阮卿不明所以,她捂着自己的胸口怔怔然启唇道:“这是做什么?”
顾珩头疼的叹了口气,他柔声提醒道:“这几日是你的癸水之期,你向来腰疼,我给你揉揉,会好些。”
阮卿眸光微闪,原来是她想多了。
......
顾珩的手骨节修长,阮卿就这样静静躺着由那双手在自己的腰间游刃有余的揉捏,所到之处,无不充满了温热的力量。
阮卿好像习惯了两人独处的时候,反而在没见到顾珩时,她的心里总是觉得少了点什么。
要是,永远这样就好了!
“顾珩,有件事我想同你说。”
阮卿想起了温枕的话,起先她不太在意,可是她思来想去,总认为自己一个女子,不好出面去解决银花的事,银花与银灯息息相关,若银花的事情没有顺利解决,银灯也会受到牵连,这才是她主要顾虑之处,可是现在......
游走在腰间的手微微一顿,转而又继续起来,顾珩温声道:“你说吧,我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