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怕了？”江氏一记眼风打断她。

“初雪，你别忘了，从前你跟在我身边可也没少做这样的事情，如今却畏畏缩缩的，你以为你不做这些，阮卿就会放过你吗？”

江氏狠狠看了她一眼，眉眼间却闪过几分得逞，要拿捏这样的小丫鬟，她还是得心应手的。

果见初雪一身寒颤，紧咬着唇却不敢抬起头来。

江氏心满意足，起身从妆奁处拿了些碎银子给她，使唤道：“男女之间只消看一眼，便可一夜承欢，难舍难分，此药你应该明白是什么吧？”

初雪低垂着眸子，却不敢接过江氏手中的银钱。

江氏见她仍这般胆小的样子，心下便一阵不喜，扯过初雪的手就将银子塞到了她的手上，“天已经黑了，没人看见你，若你不办此事，自会有人去办的，只是这样一来，你可得想想自己的后果！”

初雪将那银子握在手里，又抬起头来看了江氏一眼，最后只得出了院子寻了人少的时候出府。

阮娉婷看着初雪的背影渐渐消失，心底燃起了几分不安，她望向江氏，道：“母亲，这初雪现在越发使唤不动了，你说将来还能为我们所用吗？”

江氏站在门口，听见这话也转过了身，眸子处一片寒戾，“放心吧，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会背叛我们的。”

此刻露华院内烛火昏黄，周妈妈正跟在薛嬷嬷的身后进来，见阮卿坐在榻上，便躬身道：“大姑娘，江氏跟前的那个初雪悄悄出了府，老奴已经让人跟着她了。”

“这个时候出府是做什么？”温枕斜倚在一旁的椅子上吃着豆团，见周妈妈这么说，忍不住问了一嘴。

周妈妈道：“这丫鬟出去时故意避开了人多的时候，想必也不是去做什么好事，且等到檀云和碧痕回来，便可都知晓了。”

阮卿一只葱白的指尖轻轻扣着案几，面色平静的嘱咐周妈妈，“江氏和阮娉婷想做什么就让她们去做，别打草惊蛇便是。”

宴会在即，江氏和阮娉婷越发闲不住了，而她，正等着她们出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