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卿哭得抽抽噎噎,倒让阮娉婷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大姐姐,你......”
长公主本与勇安侯府夫人和定国侯府夫人说话,在看到杨婍月带着乔清欢在找阮卿麻烦时,早就坐不住了,可身旁的白芍却低声劝了几句,才见长公主稳了稳心神,只是那双眼睛丝毫没有离开过阮卿的身上。
阮娉婷怔然片刻,她蹙着眉,道:“大姐姐,妹妹虽不知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可如今银灯站在这,你是不能抵赖的。”
阮卿冷哼一声,却望着阮娉婷没有说话。
阮娉婷眼底闪过一抹得逞,她道:“大姐姐这是见到银灯说不出话了?”
她勾唇笑了笑,对着众人扬声道:“我这位大姐姐手段极高的,遣散院子里的丫头也就罢了,还让人将银花送去鹊楼那种地方。”
“银花一个清白女子,本想着好好伺候大姐姐,与银灯这个妹妹相依为命,却没想到被大姐姐反手卖去了鹊楼,卖笑承欢,伏小做低,当真是可怜。”
阮娉婷说着,眼里还透出一阵惋惜的神色。
“你是说,银花那个青楼女子是阮卿院子里的丫头?”杨婍瑶皱着眉,一脸的不可思议和震惊。
她心底里是相信阮卿的,毕竟连祖母都说,阮卿是一个真实率性的人,所以又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
可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子,怎么会愿意去鹊楼那种吃人的地方?
杨婍月拉住杨婍瑶的手赶紧道:“姐姐你看,你现在知道阮卿做了些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吧,那么一个小丫头,她竟还要将人家逼去鹊楼,害得那小丫头跟自己的妹妹再也见不到了。”
杨婍瑶一双眼睛盯了阮卿半晌,却松开了杨婍月的手,厉声道:“我相信阮大姑娘,她不是那样的人。”
“将银花逼去鹊楼那种地方,也必定不是她做的。”
她抬眼突然看向阮娉婷身旁的银灯,走了过去,语气里带着几分威严,“你是银花的妹妹?”
银灯穿着一身淡黄衣裳,看起来比院子里其他丫鬟要清秀几分。
见了杨婍瑶过来,她也不敢抬头去看,只低眸回道:“奴婢正是银花的妹妹,银灯。”
杨婍瑶盯着她,“阮二姑娘所说的可是真的?”
听到杨婍瑶的喝问,银灯嗫嗫启了启唇,扑通就跪了下来,也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怎么,此刻小脸上已渗了些密密匝匝的细汗。
杨婍瑶脸色不变,浑身的气势却让人望而生畏,她挑了挑眉,依旧问道:“你说,方才阮娉婷说的可是真的?”
银灯即便跪着,但也能感受到来自于杨婍瑶和阮娉婷那两道都看向自己的目光,只是前者带着肃色,后者却是一片冷意。
她不敢回话的样子倒让杨婍瑶的心里也隆隆狂跳起来,若是这个小丫鬟也指认这件事是阮卿做的,那她该如何做才能让阮卿避免争议和唾骂?
可连顾世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