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刺杀没有成功,倒不见得背后之人短时间内会再次出手,毕竟裴景年是定国侯府世子,这次出事想来已传遍了整个京都城,若那些人再有动作,定藏不了尾巴了。
但有顾珩在,也不必如此担心。
温枕垂着眼,一下子没听到声响了,便抬起头去看,见阮卿皱着眉也不说话,便道:“那些人死也不愿意说出背后之人,可见那人身份藏得深,若真查起来,只怕有些困难。”
她幽幽叹了口气,接着道:“裴景年为官清正,竟也惹得这些人丧心病狂,不计后果的刺杀,这天底下难道容不下一个公正严明的好官吗?”
说这话时,因为心里一时间的怒意,连声音也不自觉大了几分,等回过神时,才想起来裴景年还在床上睡着,只好悄悄回过头去看一眼。
见裴景年紧闭着眼,她才又将头转过去,一面拉着阮卿往前厅的方向去了。
两人挪动脚步出了屋子,方转过弯,远远就看见长廊下站着两三人。
只见左侧那人一身玄黑而立,神情一如既往的寡淡和平静,嘴唇一张一合,似在同另外两人交代着什么。
他身量高,仅一眼便能让人注意到他。
两人还未走近,他却似有所感的往两人的方向望了过来。
明明方才还是一股子生人勿近,冷淡的样子,可与阮卿对上目光时,周身的淡漠仿若一下子就消失了。
他不像裴景年那般温润,也不是个斯文和善的主,可只要一见到眼前人,他便不自觉的变得温柔好说话。
阮卿也正在诧异,她进侯府时,他还正与侯爷议事,怎的一盏茶不到,这人就从前厅出来了。
“顾珩......”阮卿声音绵柔的喃了声。
便见他又同那两人匆匆说了几句后径自往阮卿的方向过来。
“如今侯府里再不像往日,若他们还想动手,怕是得好好掂量掂量了。”直到走近,才听清他说的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