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温枕的面色瞧着并不太好,未施粉黛的一张脸隐隐透着虚弱和疲累,连唇间都似乎缺乏着血色,只是坚定的眉眼间不曾因这些动摇过,所以看起来便更让人怜惜不已。
阮卿心疼她,想着让她歇一歇,便对顾珩道:“宫里的太医向来医术绝佳,代替温姐姐十多日的也不是问题吧?”
顾珩刚点了下头,却没想到温枕拒绝了,“裴景年这伤很是麻烦,若是交给太医我有些不放心。”
她看向阮卿,露出一丝逞强的笑,安抚道:“我还坚持得住,倒是这些日子待在侯府,外面的事情我不甚清楚。”
“若是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你们可以来找我。”
顾珩掀眸,早已听出来温枕嗓音间的疲惫,心下也觉得有些不忍,可还没等他说话,院子门口一直候着的砚儿忽的闯了进来。
“世子......”砚儿脸上带着淡淡的焦急之色,只是闯进院子看到几人正在说话时,神情才立刻平缓过来。
顾珩眼皮轻抬了抬,看向砚儿,“何事?”
砚儿禀道:“兵部尚书之子宁程在鹊楼与方霖发生争执,失手将方霖的脑壳子砸出好大滩血来,鹊楼老鸨一看出了事,立马让人喊了锦衣卫来。
“此刻锦衣卫副指挥使已命人将鹊楼团团围住正等人一同讯问现场。”
顾珩半敛下眼眸,神色凝重几分,“可知因何起了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