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出乎王允意料,他不由得蹙眉,“那位温姑娘所中之毒可查清了?”
砚儿摇摇头,如实道:“这毒来得突然,昨夜世子让人从宫里请来了太医,都没查出来这毒到底是什么。”
王允敛眉沉默一阵,一时也想不出来温枕中毒是由何人为之,可眼下裴景年迟迟不醒,他也不好在此时找二人问话。
正准备作罢赶往鹊楼时,太子季怀琅和三皇子季怀泽带着几个宫人匆匆赶来。
踏入屋子时,两人的身姿立刻闯入所有人的眼帘。
季怀琅并未身着威严繁复的衣袍,一身仅仅袖口和领间镶了金丝的白衣便可烘托出他的矜贵和完美,乌黑深邃的眼眸里此刻泛着柔光,明亮的宛如夜空里皎洁如玉的上弦月。
他身姿挺拔,在见到屋内所有人时便盈盈一笑,旋即一道温柔的嗓音传出:“本宫听闻裴少卿遭遇刺杀,本应前两日就该来探望,但近来事务繁多,到今日才来,还请见谅。”
定国侯哪里想得到今日太子殿下会来,眼里的惊愕好半晌才消下去,旋即拱手一揖,道:“太子殿下诸事繁忙,小儿何曾有幸能遇太子殿下亲至。”
他抬起头,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只是季怀琅刚一进去,门口忽的响起了两声轻笑。
“皇兄话说的好听,本殿下可没有这般嘴甜,不知侯爷可也欢迎本殿下进来?”
众人寻声望去,目光便刚好与已经进门的季怀泽在半空中撞上。
“侯爷可还欢迎本殿下?”
说这话时,季怀泽的一只脚已经踏了进来,只是眸光在屋内巡视了一圈,最后居然定在了王允的身上。
半晌,他收回目光,径自在季怀琅的一侧坐下。
“裴景年与我素来交情极深,这受了伤,我怎么也该来看一看。”
季怀泽忽的朗声一笑,朝屋外看了一眼后,便有几个宫人依次进来,手里还端着一个楠木盒。
等宫人一排排站好,他才起身道:“裴景年遇刺可不是小事,父皇因此担心的连饭都吃不下,特地让我和皇兄选了些治伤的药材过来。”
“若是侯爷觉得能用就收下,我和皇兄回去也好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