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一走,陈羡之再也支撑不住,他单膝跪在地面,手中紧握着那支撑着全身气力的剑柄。
“陈羡之!陈羡之!”
夏溪扑倒在陈羡之的面前,她满脸泪水,心疼的看着因失血过多而面色苍白的陈羡之。
她好害怕,害怕她最爱的人会离自己而去。
她探出手想要止住他胸前的血窟窿,却又害怕他会因此感染。
夏溪伸出双手,捧着陈羡之那张苍白如纸的脸,撕心裂肺的哭喊着。
当处在昏迷边缘的陈羡之听到夏溪的哭喊声时,他强行逼迫自己睁开双眼,他虚弱地抬起那张毫无血色脸,然而只是抬头这一个动作,便让他冷汗止不住的流着,他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看向夏溪。
胸前那支差一点便伤及心脉的伤,使他现在每动一下就会牵扯着伤口撕裂,但他还是咬紧牙关,忍着疼痛,抬起了手轻拭着夏溪眼角的泪珠。
陈羡之翕动着苍白的嘴唇,艰难地轻启道:“乖,不哭,我没事。”
夏溪见他醒来,慌张的握住他那冰凉的手掌,脑子已经被恐惧填满,她好害怕,害怕他会死掉,离她而去,她不停的喃喃道:“你不要死!求你……你不要死……”
杨磐见此,快速冲林曼春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她拉走夏溪。
一脸担忧的林曼春忙走上前去,扶起正处在崩溃边缘的夏溪,说道:“溪溪,我们快让杨磐带羡之回屋去处理他的伤吧。”
夏溪眼神依旧停留在陈羡之的身上,她茫然若失的点着头。
屋内——
陈羡之虚弱的躺在床榻之上,他俊逸的面容此刻没有丝毫血色,额上渗出的冷汗,无一不喧嚣着他的痛苦。
看到眼前的一幕,夏溪的泪水蓄满了眼眶,一颗颗如断了线的珍珠,夏溪的双手在脸上胡乱的擦着,却是怎么擦也擦不完。
林曼春别过头,心疼的抱着夏溪。
屋外,医术高超的暗卫——卫影,早已整装待命。
能进入皇家的暗卫,自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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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影走进屋内,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陈羡之身上。只见陈羡之紧闭双眼,脸色苍白如纸,显然伤势不轻。卫影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开始仔细观察起陈羡之的伤口来,一番查看过后,发现并没有伤及到心脉。
众人听到卫影的结论,悬着的心终于是放了下来。
紧接着卫影面色凝重地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羊皮包裹,这个包裹看起来十分陈旧,但却被保护得很好。他小心翼翼地打开包裹,里面整齐地摆放着各种医疗工具。
卫影熟练地从众多工具中挑出一把特制的小刀。这把小刀的刀刃异常锋利,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寒光。它显然是经过精心打磨和锻造而成,仿佛能够轻易地切开任何物体。
卫影紧紧握着小刀,然后向陈羡之抱拳行礼,并恭敬地说道:“主子,这支箭矢上带有倒刺,如果直接拔出可能会造成更大的伤害。属下需要用这把小刀小心地切开伤口,才能安全地取出箭矢,请主子恕属下冒犯了。”
陈羡之微微颔首,强打着精神道:“无妨,你是医者,一切你来做主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