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溪侧过身子,霎时泪流满面,失声恸哭。
这不是她要的结局!
她绝不会容许陈羡之为了自己丢了性命!
从前在临县山崖那次是!
现在在锦州亦是如此为!
陈宴之眉头紧蹙,眸色暗沉地望着夏溪。
夏溪的泪珠子沿着脸颊一滴、一滴砸在她皓白的手背上。
看着她为陈羡之落泪悲伤。
陈宴之只觉心头弥漫起一丝丝苦涩,他口中发干,垂在身侧的手不由得攥紧捏拢。
他大步走上前,一把挟制住夏溪的下巴,迫使她转过脑袋,看着自己,“他还未死呢!你便哭成这样!他若死了,你难不成还不活了吗!”
夏溪冷眼看着他,掷地有声道:“那是自然!他若死了,我绝不独活!”
此话一出。
像是一把冰冷的利剑插入心房。
他忽的忆起上次夏溪拖着他在山崖同归于尽的场景。
她是真的为了他......连死都不怕......
陈宴之松开挟制夏溪下巴的手,倒退了几步,而后扶着门框踉跄的逃走了。
“殿下。”
锦绣正要入内奉茶,见殿下出来,她忙弯腰行礼。
陈宴之恍若未闻,快速走远了。
锦绣端着茶盘起身,疑惑地看着她们的殿下的背影似一阵风般消失在园中。
她收回目光,挑起门帘,走进屋内,又见夏溪白净的面上泪光点点,满是泪痕。
锦绣心下一惊,结合方才脚步仓皇而走的殿下来看,这二人定是起了争端。
她忙放下茶盘,打湿帕子,碎步来到夏溪身旁,为她轻轻擦拭着脸。
待做好这一切。
锦绣犹豫半晌,终是开口道:“姑娘这是怎么哭了?可是殿下惹恼了姑娘?”
夏溪目视前方,不想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锦绣见此,轻言细语安慰道:“奴婢虽不知原委,但奴婢知道殿下待姑娘是不同的。”
夏溪闻言,看了一眼锦绣,可不是吗!
他是待自己不同!毕竟她可是他的人质呢!
锦绣忙又道:“姑娘可是殿下头一个带回府的女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