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来的人多,少不了认识这些土匪的,兴奋大叫道:“那是张二狗,我认识他,他抢过我们村。”
“那是李屠,抢了我家两头肥猪。”
忽然一个老头哭喊着来到高台边,用拐杖猛打其中一个人尸首,唐森施法让他上来。
老头都顾不得吃惊,拐杖没头没脸打向那尸首,嘴里哭喊道:“我的女儿啊,爹替你报仇了,这混蛋终于死了,女儿啊,你看到没有。”
唐森扶着他道:“老人家,你认得他吗?是他抢了你女儿吗?”
老头道:“他化成灰我都认得,王大胆,抢了我女儿给他做老婆,却又不善待,没两年就一命呜呼,可怜我女儿哦,还不过二十岁呢。”
唐森安慰道:“土匪都死了,老人家且在一旁等候,还有恶人没死呢。”
老头被扶到一边,唐森指着县令大喊道:“这个狗官,我等杀了这伙穷凶极恶的土匪,这狗官反而要将我师徒杀了,自己去领功请赏,大家伙,这等草菅人命,杀良冒功,枉顾法理的人该不该杀?”
底下群情激愤,普通百姓心中善恶观极为明确,杀了土匪的就是英雄,狗官要杀英雄,那狗官就该死。
“该杀,该杀。”
“杀了他,还有那师爷也杀了,都不是好东西。”
唐森见状,挥挥手道:“诸位乡亲父老,杀固然要杀的,只是这狗官不服,所以今日我来召开一个公审大会,大家伙被这狗官欺负过的,家里人被他枉死的,都可以来说明自己的冤屈,今日有冤报冤,有仇报仇。”
话没说完,刚才那老头就颤颤巍巍站出来道:“我第一个来,这狗官,当初我女儿被土匪抢去,我报官求他发兵,他却说什么没有钱,怎么能动兵,要我卖了家产,凑够五百两银子才出兵。
可怜我这把年纪,卖房卖地,又东借西讨的,凑了五百两银子给他,可他又说什么路远难为,就是不肯发兵,这狗官,分明就是骗我银财,他和那帮土匪是一伙的。”
底下一个人大喊道:“这老张头我认识,当初还问我借过二两银子,原来都被这狗官吞了,真是该死。”
县太爷全身抖如筛糠,结结巴巴说道:“朝廷,朝廷用兵自有制度,哪里是你说打就打的。”
“那你骗人家钱干嘛?难道朝廷发兵还要苦主出钱不成?”唐森怒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