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美玉接了单庆的电话,告诉他,她现在正在西头的花生地里刨花生。
这几年吴美玉嫌管理果树太忙,又不赚钱,已经砍掉了不少果树,改种花生、棉花等经济作物。
“妈,怎么就你一个人刨花生?白叔人呢?”单庆见白新银不在,只有吴美玉一个人在忙,问吴美玉。
“谁知道他死哪里去了,肯定是找人喝酒了,天天就知道喝,酒比他爹娘都亲。他什么时候走的,我都不知道,早上吃过饭,我还和他说刨花生今天,他说去个厕所,到现在都不见人影!”吴美玉边摘花生边气呼呼地说。
单庆蹲在地上跟着吴美玉一起摘起花生,单庆生气地说:“怎么他心里一点数都没有?一到干活的时候就躲,看平时说话像个人似的,就是不干人事!”
“你闭嘴,我能说他,你不能说,怎么说他也是你爸!”吴美玉打断了单庆的话说,她不愿意听儿子单庆说白新银的不是。
“他是谁爸?他儿子在监狱里呢!就他这样的能生出什么好儿子来?”单庆生气地说,他平时都喊白新银是叔叔,他看不惯白新银平时的作为,听母亲吴美玉说是他爸,心里觉得恶心。
“让你不说他,你怎么还说?我和他是两口子,你说他就等于说我!”吴美玉停下手上的活,瞪着眼睛望着单庆大声说。
“你是你,他是他,我说的是他,怎么就成说你的了?他算什么东西,还要点脸吗?喝酒都能尿裤子的人!”单庆反驳吴美玉道,他见吴美玉维护白新银,很不服气。
“他是什么人,管你什么事?他这样的怎么了?我愿意,别说他喝酒,他就是要饭的,我也愿意跟他。”吴美玉咬牙切齿地说。
“妈,你怎么这样?”单庆不明白地说,他明明是心疼母亲一个人干活辛苦,替她打抱不平,怎么母亲一点也不领情,还说他的不是。
“你以后少管我的事!”吴美玉说着说着竟然哭了,“老天爷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要不是为了你们两个死孩子,我能找他吗?现在我早跟人家到城里过好日子去了!都是因为你们俩啊,让我受这些罪没有好日子过!”
单庆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他本来是想骂白新银两句替母亲吴美玉出气,谁知道竟然惹得母亲吴美玉如此伤心,搞的他有些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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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庆听了吴美玉的哭诉,心里十分憋屈,他一声不吭地站了起来,拿起地上的抓钩子,使劲刨地上的花生秧子。吴美玉坐在地上摘秧子上的花生,两人谁也不说话,就这样,两人一直干到中午。
中午到家还没吃饭,副主任郑怀浩打来电话,让单庆下午替他去局里开会,单庆饭也没吃,又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单位。单庆开完会已经下午是5点半了,他想着上午自己说话惹母亲吴美玉生气是自己不对,想着买点糕点哄哄她,于是到商店给吴美玉买了两包她平时爱吃的糕点。
单庆回到家已经七点半了,白新银还是没有回家,吴美玉做好饭,一个人坐在饭桌前等着,两眼目光呆滞望着饭菜发呆,单庆到她跟前,她都没有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