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婚姻之痒

危险母爱 列娜 2087 字 7天前

单庆晋升副科长之后,虽然工作变多了,但他很快也发现,在单位,人们对他的态度也有了很大变化,不仅仅体现在称呼上。以前,单庆是普通工作人员,科室里某些年纪大一点的老同志有时候还会使唤他帮忙做事,如今他当了科室二把手,除了科长,谁也不能再随意安排他做事。人们一句句“单科长”称呼他,单庆心里隐隐有些自豪感。

前几个月,科室里来了一个女临时工,姓王,人长得不错,性格也随和,她比单庆小几岁,在科室里年龄最小,大家都喊她“小王”。小王虽然是临时工,但大家私下都在谣传她是局里某科长的亲戚,家里不差钱,来这工作主要是找个事情做,不至于在家无聊。

小王为人大方,她经常带零食或点心和科室的同事一起分享,她在科室里干内勤,平时干些像填报表、发材料、整理档案这样的杂活,虽然和单庆经常有接触,但除了工作之外,两人并没有太多交集。

这天,单庆骑电动车下班路上,偶然看见有一男一女起争执,他靠近一看居然是小王和一个三十岁左右的陌生男子,单庆看见了小王,小王也看到了单庆,四目相对,单庆不好当旁观者,只好在一旁劝架,三言两语打发了那个男人。

单庆的仗义之举让小王心怀感激,也拉近了两个人的心理距离。此后,小王只要见单庆办公室没有其他人在,她会主动找单庆聊聊天。

小王告诉单庆,她的确是人们谣传中的某科长的熟人,不过不是她的熟人,是她老公的熟人。她老公比她大十几岁,现在一个乡镇医院工作。她老公是离异再婚,而她是初婚,当年她年少无知,机缘巧合之下认识了他,两人很快结了婚。婚后,小王生了孩子在家当家庭主妇,两人经常为鸡毛蒜皮的小事吵架。后来孩子上小学了,小王非要让她老公给她找工作,她老公托了熟人给她找了现在的工作。

偶尔,小王会和单庆诉苦,她现在非常后悔找了现在的老公,两人之间存在代沟,很多想法都不一样,为了孩子,两人也只能凑合着过。单庆作为小王的倾听者,对小王不免有些心怀怜悯。

赵子姗也知道小王,前不久,小王还给单一诺买了一件呢大衣让单庆带回了家。单庆对赵子姗说买东西送给小王纯粹是为了礼尚往来。赵子姗心里却很不是滋味,她说:“你们虽然是同事,毕竟男女有别,来往太密切,别人会说闲话。”

单庆说:“你要是不高兴,我以后不和她来往就是了。”

“也不是不来往,工作上有来往是很正常的,私下尽量还是少来往吧?”赵子姗担忧地说。

单庆望着赵子姗,笑着说:“你是不是吃醋了?”

“当然吃醋了!如果我的男同事送我礼物,我也送礼物给他,你会怎么想?”赵子姗毫不避讳地说。

赵子姗这样一说,单庆换位思考一下,觉得她说的话也有道理,于是说道:“也对!那样的话,我也会吃醋。”

“还有楼下那个小薇,你妈天天和打鸡血似的,天天给这给那,我看她对我也没这么上心过。”赵子姗不满道。

“行!我知道了!回头我说说她。”单庆说。

“单庆,我看你单位那个女同事长得挺漂亮的,她天天在你跟前诉苦,你不怜香惜玉吗?”赵子姗揶揄道。

“我怜什么香惜什么玉?我不是和你说了吗?我们只是同事关系。”单庆被赵子姗这么一说,不禁有些脸红。

“就怕日久生情!”赵子姗见单庆窘迫的样子冷笑道,“张爱玲说过,男人心里都有两种女人,一个是红玫瑰,一个是白玫瑰。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饭黏子,红的却是心口上一颗朱砂痣。”

“我没读过张爱玲,不过我认为她说的也未必都对。”单庆说。

“男人都喜欢被女人崇拜的感觉吧?你想啊!有这么一个长得又漂亮、性格又温柔的女人经常在你跟前哭哭啼啼的,换做我是男人都忍不住会动心吧?”赵子姗嘲讽道。

“你又来了!我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别再拿我开玩笑了!人家有家有口,就算没家没口,和我也没什么关系!”单庆请求道。

“算你识相!”赵子姗说,“我问你,她干这个临时工,工资多少?”

“有两千块钱吗?具体多少我也不知道。”单庆回答道。

“交五险一金吗?”赵子姗问道。

“好像有吧?”单庆说。

“听你说,她花钱还挺大方的,这两千块钱哪里够她花的啊?”赵子姗问单庆。

“人家又不指望这个生活,她老公工资高啊!”单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