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语气严肃地说道：“以前或许没有，但今天她所做的，已经踩过界了。”

“啊！所……所以，她……她是不是已经……”

“那倒还没有。”

我说着，从挎包内取出装有红娘子阴魂的魂瓶，冲罗刚晃了晃：“她在这里面，她太狂怒了，我得让她冷静冷静，待会再放她出来，我先问你几个问题。”

“大师您说。”

“你们从龟山福地而来，那儿可是当真已经没了鬼魂的藏身之地？”

“是。听说他们要把整座龟背山夷为平地，到那时，我们这些游荡在阳间的鬼魂就无处可去了。”

“鬼魂本就不该在阳间游荡。”墨渐离说道。

“可是，我听说我们这些在阳间游荡了多年的鬼魂，倘若去了阴间，会受到惩罚，甚至要被下油锅。”

“你听谁说的？”

“听……听那些老鬼说的。”

“别听他们瞎说，没这回事。待会我就帮你们打开鬼门，送你们去阴界，我再给你画道符，待你和红娘子到了酆都城，就去找冥灵公主，她知道你们是我介绍去的，一定会帮你们。”

听我这么说，罗刚有些惊讶。

“大师，您……您还认识阴界的公主？”

我懒得解释，点了点头：“可以这么说吧。”

我随即冲挎包内取出空白的黄表纸与朱砂笔，画了一道鬼引符。

有了这道鬼引符，他和红娘子到了酆都城，便能找到冥灵公主。

我本来想把他俩送往阴阳界，把他俩交给杜乾山，但仔细想想，这不合适。

阴阳界倘若收容游魂野鬼，便乱了阴阳法则，袁守节送往阴阳界还说得过去，毕竟他既不算活人，也不算鬼魂。可谓人不人鬼不鬼，待在阴阳界正好合适。

但纯粹的阴魂，还是应该送往阴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