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在无尽的黑暗与疾奔中,马鸿珊却始终没能找到一个万全之策。
唯一让她觉得尚有一线生机、值得一试的,只有自己的血。
尽管她的血液具有强大的修复能力,可到现在也没试过能不能对抗丧尸病毒。
除了丧尸大哥喝过后神志清醒不少外,她还没给第二个人尝试过自己血液的功效。
但在这绝境之下,除了这个办法,她已别无选择,她的血就是救马鸿利的最后希望。
“阿利现在什么情况了?” 马鸿珊上车就问。
这是她奔波一夜后第一次开口,声音难掩沙哑,话语中带着疲惫与焦急。
“我们是早上 6 点出来的,那时候他刚发作完,除了眼睛外,已经浑身丧尸化了。按时间推算,再来一两次怕就抗不过去了。” 回答她的人声音颤抖,满是担忧。
“间隔多长时间发作一次?” 马鸿珊追问。她的手指紧紧攥着座椅的边缘,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间隔时间越来越短,现在差不多 2 个小时左右就要发作。”
“也就是说,现在也许又发作了?”
“嗯”
只一个字的回应,就让车厢内的气氛瞬间凝固。
一路的沉默让人窒息,仿佛连空气都在为马鸿利的命运而哀伤。
马鸿珊紧紧地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开快点!”
司机也感受到她的急切,脚下油门一踩到底,车子如离弦之箭般飞驰而去。
好在这段路不算太远,从上车到停车,也就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
还不等车停稳,马鸿珊就迫不及待地推开车门,纵身蹿了出去。
护卫队长早已等候多时,见她赶来,急忙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