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知道,你无意与太子。多少女子的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二人相处久了,自然能生出感情。”
“儿臣愚钝,怕是要辜负母妃对我的期望了。”
“都说我儿自出生便随了他父皇,如今看来,这脾性的确是像。他就好比是一匹未经驯服的汗血宝马,等着伯乐去发掘他。”
“母妃觉得,我就是那个能将他驯服的伯乐?!”
“我只是相信这世上对我而言,最为信赖的两个人的眼光!母妃相信,你能听得进去,我今日所言。”
沈清澜:“……”
她能拒绝吗?
她的目标,从来都只是查清皇后,是否与她家所藏的信件有所关联。
她没有悲天悯人的心肠。
就算她查出皇后的秘密,真的与大堰有关!
只要与她父兄的生死无关,她都没打算继续深究下去!
她只想如今的沈府一大家子的人,相安无事。
沈哥儿能平平安安地长大成人!
婆媳二人从妆台前聊到餐桌上。
就在沈清澜疑惑,梅贵妃为何迟迟不令人传菜时,门外传来宫人们整齐的恭迎声。
沈清澜顿时觉得这顿饭将会食之无味。
梅贵妃今日在此与她好言相劝,说了这样一番推心置腹的话。
她就是再不愿意见到羡临渊,至少当着长辈的面也要礼数做足。
待人进了殿内。
沈清澜起身不计前嫌地福了福身相迎。
他从地牢里出来,回了正殿,压根不见他母妃身影。
他还疑惑,蔡添祥也胆敢戏耍他,将她支开,要拿他问罪时。
蔡添祥抬手指了指门外,一块至少有百斤重的方形石头,道:
“太子殿下,贵妃娘娘的意思是,让您在此锻炼身体,她眼下还有要事处理,晚些再来看您。”
羡临渊方才还满脸戾气的面庞,瞬间变了脸色,盯着地上的石头瞪圆了眼睛,长睫根根分明煽动着。
他对着面前的石头扬了扬手,无辜又无奈地放下,好像一个被家长冤枉了,又不给他机会辩解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