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料明霁说:“原来这就是针筒?”
林献转头看他,明霄指尖滑过细腻的宣纸,轻声道:“幼时曾听母亲提起。”
那时,自己生病不愿喝苦涩的药汁,母亲就用遗憾的语气抱怨着:“要是有针筒就好了,给你打一针,就不用喝药了。”
那时自己和母亲都没想到过,以后舅舅用针筒抽自己的血,而自己几年里喝了不下千碗药,喝到最后麻木,喝到面不改色当水喝。
“原来,献献是和母亲一样的人。”
明霁眼睛倏地变黑,像是墨滴入了水里,将眼白都染透,阴森森的寒意降临在小院里。
“母亲死前说,自己会回去的,献献是不是也会回去。”
然后,自己上穷碧落下黄泉,再也找不到林献。
只要想到这里,明霁就觉得人生没了意思,与其以后找不到林献,不如现在和林献毁灭。
“阿嚏~”林献打了个喷嚏,紧了紧衣服:“好冷啊!”
下一刻,明霁眼里的墨色消散,院里温度回升,他牵着林献的手往屋里走去。
“可能是倒春寒了吧,我们不要在外面多待,小心风寒。”
林献看着明霁去给他拿披风的背影,捂着嘴偷偷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