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过客甲,祭献。权五左卫门,约30岁,祭献。山田,约23岁,祭献。”
“……千代,4岁,归一。千代母,约25岁,偕同归一。英明,23岁,受召……”
“以上人等,遗留财产存贮此处,用以为诱饵,为他的回归吸引生祭……”
“长次母,约32岁,失踪。此人为他所喜悦,必寻获之……”
“……无名外国人,酒鬼无疑,即将诱获……”
在这一页向上还有许多名单,不过大多都是病殁,应该是被祟神之力侵蚀生病而死。
也就从这一页开始鹫津便完全疯狂了,开始使用生人做祭。
哲平凑过来,问道:“你在下面的地牢里找到了什么?”
徐宁拿手指在这名册上划了一个长道,“这一页,除了长次的母亲和最后这个我,其他的都在里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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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平怵然而惊,继而神色复杂地看向那里。
“难怪这么久了,我们都没见到有任何人回归故土。”
徐宁看着地牢洞口黑黢黢的模样,叹了口气打了响指,一道燃烧着火焰的酒水淋漓而下,将下方的洞窟瞬间引燃。
“谢谢!”
一声道谢突然在徐宁的耳边响起,徐宁一惊,转头看周围三人,“你们听到什么人说话了没?”
思鹤神色惊疑地问道:“从刚才开始一直都没人说话啊!”
哲平有点担忧地看向徐宁,“你也开始听到奇怪的声音了?难道是这里的祟神之力还没有清除干净?”
徐宁想了想,摇了摇头,“或许是我听错了。”
自己没有听错。
而且这个声音自己也不是第一次听见,在祭拜神龛,鹫津准备偷袭自己的那一瞬间,当时这个声音也确实提醒了自己“小心身后”。
只是当时自己并没有太过在意。
徐宁看向散发着叠叠热浪的洞窟,心中突然泛起了一个念头。
“会是他们么?可是我又为你们做了什么呢,我怎么能当得起这一声谢谢?我倒是还要感谢你们的提醒。”
“这里的事情总算告一段落了。”
几人回到绯木村之后,徐宁对着思鹤笑道:“想来巫女大人也该回去珊瑚宫复命了吧!”
思鹤瞪了徐宁一眼,“这么着急赶我走?意思是后面的事情不想让我参与了呗?”
哲平被两人的话弄得摸不着头脑,“后面还有什么事情么?”
徐宁笑道:“你说呢?”
哲平挠挠头,“也就是那几个犯罪的军士,还有长次的问题了吧。”
“那些军士自然是要交给五郎大将来处置,至于长次,本来我是想让他跟我回海只岛望泷村居住的,毕竟那里的环境比这里要好不知道多少倍,可是他却说要去找妈妈,我想这八酝岛上危险还是很多,想着先跟五郎大将请个假,帮助长次先寻回母亲,再归队训练……”
思鹤从怀里掏出从那几名叛逃军士身上搜出的纸条,拍在哲平的身上,“自己看。”
这上面都是那个名叫做“内森”的家伙记述的绯木村病患的观察记录,哲平仔细看了两遍才在背面的下方发现一行小字。
“……前来寻回此报告的愚人众新募人员,须尽快前往岛屿西侧港口,与接洽情报官会合。”
“口令:笑死我了。”
哲平这才知道思鹤说的下面的事情是指什么,惊讶地道:“这什么垃圾口号……不是,徐大哥,你想单枪匹马地去把这些接洽的愚人众给干掉?”
徐宁确实有这个意思。
他现在只觉得胸腔内满是邪火无处发泄,这八酝岛如今除了数十个驻守的军士,几乎空无一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愚人众。
虽说这中间有着无数的人为了自己的利益,不住地推波助澜或是助纣为虐,但是归根结底都是因为愚人众制定了这种毫无人性的计划。
徐宁本意是先将这两人支开,自己再去将港口那些愚人众直接灭掉,稍微解解自己郁闷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