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老夫人竟然还提顾婉月的生母,那将她这个继室放在何种地位?
侯夫人绞着手里的帕子,心里阴沉,面上却也只能端着继母和善的笑容,还时不时跟身边的宾客应和,“是啊,月儿如今越发好了,我一向倚重她,这次赏菊宴也是全权交由她来操办,果然没有辜负我和她祖母的信任……”
女宾客说:“二姑娘很好,我瞧着你家三姑娘也亭亭玉立……”
“她呀,净学的精致的淘气,哪里能与月儿相比?”侯夫人笑着应对。
顾婉莹听着周围人夸顾婉月已经很不舒服,现在母亲又往死里夸顾婉月,还反过来打击自己,顾婉莹委屈得要绷不住了,却还要忍住眼底的泪意,强颜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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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呐!
为何会如此?
宴会圆满结束,顾婉月一一送走宾客,老夫人很开心。
顾婉月在老夫人面前重点夸了幼梨,“祖母,孙女这次差点出了岔子,还好有幼梨辅助孙女,为孙女摆平了厨房的事宜,能顺利办成这次赏菊宴,孙女都不敢邀功了呢……”
顾婉月也是想在老夫人面前抬举幼梨,好保她以后能顺利为妾。
通房为妾,其实真的不容易。
若是正妻进门,容不得通房,那通房只能被打发走。
可若是有老夫人保着,那幼梨以后的路子就好走了。
老夫人欢喜地拉着幼梨的手,对着花厅里一众顾家人说:“我早就知道这丫头聪慧,昨夜花园抓贼人有功,今日摆宴更有功,可见她平日里做事用心,肯为主子分忧……”
老夫人大加夸奖幼梨,底下的侯夫人只能勉强赔笑,可心里早不知恨成什么样了。
幼梨低眉顺眼,微微笑,“奴婢不敢居功,是世子和二姑娘抬举奴婢,也是老夫人您将奴婢调教得好,都言世子宠奴婢,实则就是欢喜老夫人您的品味……”
幼梨的话讲老夫人哄得开心不已,“听听这小蹄子的嘴,跟抹了蜜似的,也亏得她做事周全,性子本分,要不然我可不敢给衡哥儿送去……”
其他人都陪着笑。
侯夫人说:“这次幼梨对办赏菊宴有功,可得好好赏赏,若是没有这丫头,今日咱们侯府可就要闹笑话了……”
这话杀伤力极大,既侧面否定了顾婉月的办事能力,又抬举了幼梨,但踩着主子的脸面抬举一个通房,无疑是捧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