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那贱婢媚上蛊惑。
可恶!
顾婉月又道:“人心是最难测的东西,难不成嫂嫂真的能每时每刻都清楚身边伺候人所思所想么?”
盛如凌抿紧了唇。
顾婉月笑了笑,“奴才犯了错,便罚,做得好,便赏,当主子的须赏罚分明,而不是时刻关注他们在想什么,疑神疑鬼,最后还把自己气着累着,多不划算呀!”
盛如凌战术性喝了口茶,待了一会儿就走了,回了自己的院子,发现自己的新婚丈夫还没回来,就找来菊蕊问问。
菊蕊是大公子身边早期的通房,性子倒是规矩本分,自从她嫁进来后,这菊蕊会主动来伺候,但盛如凌一向看不惯通房之流,想着一股脑都给打发了。
可是才来就这样干,总容易落人口实,便想着缓一缓。
菊蕊低眉顺眼地说:“大公子经常外出,忙于外头的生意,有时好几日不回来也是有的。”
盛如凌盯着菊蕊,“大公子以前是宠你多一些,还是宠那绿柳多一些?”
菊蕊已经能感觉得出这个大公子的正室有点不好伺候,于是小心地说:“自然是宠绿柳,奴婢哪里敢同她比较?”
“哦?细细说来。”
“大奶奶有所不知,那绿柳生性浪荡,还会许多奇淫巧技,曾经不知坑害了夫人多少次,可偏偏大公子就是宠她,才屡屡让绿柳躲过诸多处罚……”
“如今她在何处?”盛如凌倒不把菊蕊放在眼里,但作为女人的直觉,那绿柳才是个隐患。
“奴婢也不知,只听说被送出去了,也不知道被卖哪里去了……”
“你说,大公子会暗中买下她吗?”
“这个……”
盛如凌从她支支吾吾的语气里一下子就看明白了。
看来大公子对绿柳还余情未了,很有可能阳奉阴违,在外金屋藏娇,日日耳鬓厮磨。
只要一想到这些,盛如凌就怒火中烧。
那些个贱婢,狐媚子!
最好别让她查出来!
又过了几日,园中的梅花开得甚是娇艳。
幼梨就去梅园采集枝头雪水,给世子泡茶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