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幼梨一脑门问号。
这人是不是有毛病?
“你幼年被拐,如今长成,模样变了许多,连带着家乡口音也变了,我当时迟疑,便用了激将之法试你脾性,我记得妹妹你幼年时性格天不怕地不怕,口齿伶俐得很,不曾想,我那时那般言辞,你却只有隐忍……”
谢昀摇摇头,十分难过道。
幼梨还是一脸狐疑。
是不是啊?
回想那日他那般羞辱自己,现在又说这番话,谁信啊?
“既然如此,你又为何在世子和二姑娘面前故意给我找麻烦?”幼梨继续质问。
“自然是为了激怒他们……”
“什么?”幼梨再次发出灵魂质疑,“你认为我是你妹妹,却要故意激怒他们?你这是干的人事吗?”
谢昀一双眼十分真诚,“愚兄是想,若是能故意激怒他们,让顾玉衡将你打发出府,我便能名正言顺接你归家,让你不再是什么家奴通房……”
“亏你是探花郎,这些计策,真是低劣得让人讨厌。”幼梨讥讽道。
也不信他这一番鬼话。
那日的羞辱,犹然在耳,她,很介意!!!
谢昀连连作揖道歉,“妹妹,是哥哥的错,你大人有大量,宽恕我吧,以后我为你做牛做马可好……”
“你怕是认错了,我虽无依无靠,但也非饥不择食,见到人就喊兄长的……”幼梨言语中带着讽刺。
“我知你不信,但我有证据……”谢昀说着从身后拿出一幅卷轴画,一手持住,卷画垂下,竟是一幅少女图。
少女的年龄看着约莫十岁的模样,穿着杏黄色绣牡丹的襕边襦裙,头上簪着一朵绝丽的牡丹花,正在凉亭前的牡丹丛中展露笑颜,看上去天真又快乐……
这幅画作于宣德十五年,还题有一句诗:姣姣闺中女,玉质世无并……
幼梨仔细盯着那幅画,瞳孔瞬间放大。
那少女……怎么和自己小时候一般无二?
眼泪顷刻间盈满了眼眶,她伸手轻轻去碰触那幅画,脑海中仿佛闪过许多模糊的记忆……
她捂住头。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