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老杨这么一问，李文不禁感到有些诧异，下意识地反问道。

这一句话刚出口，老杨的神色瞬间变得让人难以捉摸起来。

他先是沉默不语，眼神闪烁不定，仿佛心中正翻滚着各种情绪。

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说道。

“熟啊，那可真是太熟了！”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略微提高了一些，隐隐透露出些许不满。

“那个臭不要脸的家伙，可是经常在我面前炫耀他的新学生有多么天才呢！”

老杨一边抱怨着，一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然后，前几天突然给我推送了一篇论文过来，啥话也没说。本来还不知道，感情是在和我炫耀呢！”

“起初我还不太相信，觉得他可能只是夸大其词。但是今天见到了你本人......嗯，不得不承认，确实配得上‘天才’这个称呼。”

当老杨说出后半句话时，他的表情显得十分复杂，既有着对年轻人实力的认可，又夹杂着几分对林彦的嫉妒。

甚至因为太过用力，他的后槽牙都险些被咬碎，发出咯咯声。

站在一旁的李文听到这些话，心里暗自嘀咕道。

“果然是老师能干得出来的事情啊！”

对于“老登”的性格和行为方式，李文再清楚不过了。

此时的老杨心情可谓是复杂到了极点，一方面感到惊叹，另一方面却又因为较劲而感到有些郁闷。

此刻的他只想赶紧把人赶走，让自己好好冷静一下。

于是，他挥挥手不耐烦地说道。

“行了行了，既然你们的研究已经完成，暂时也没什么其他事情需要处理了，你可以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