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一条月白色的礼服前停下脚步，看着那条复古而华丽的裙子道：“这是我二十年前设计的第一件被肯定的衣服，也是因为这件作品，我才在这里有了一席之地。”

沈星若走过去，见展柜的边缘有礼服的名字，叫“月光坠落”。

“很美。”沈星若开口道。

裙子美，名字也美。

琳达笑着道：“那时候我刚毕业，以为自己极具天赋，结果设计出的作品被前辈同行示为垃圾，一度把我打击得差点丧失信心，以为自己真的不适合做这一行。”

沈星若惊讶地挑挑眉，以为像琳达这种级别的设计师，应该是甫一出世，就是天才的存在，没想到还有这般经历。

琳达看出她的惊讶，解释道：“那时候自己因为在象牙塔里受到了太多老师同学的赞誉，以至于心高气傲，完全认不清自己的斤两。初入社会，也不屑于别人的指点，认为所有人都不如我，那些当时有名的设计师，也不过就是比我年长几岁而已。但很快我就被现实毒打了。”

沈星若安静地听着，倒是不难想象琳达当年心高气傲的模样。

因为现在对方依然有一种骄傲的劲儿在，只不过经过时间的沉淀，变成了一种吸引人的自信。

“所以这幅作品的名字才叫‘月光坠落’。”琳达和缓地开口，“只有彻底把自己打碎，才能更好地拼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