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梦去护士站一趟,把病房里的几个妇人打听的没明白,有单位的她已经写好信托人转交单位了,没单位儿子总有单位吧?同样奉上举报教育信一封。
她低估了这个年代对举报信的重视程度,没几天这几家人就都纷纷下岗了。
回到病房,见两个弟弟的点滴已经扎完了,顾清梦一走进病房,立刻鸦雀无声,她也不在意。
“走吧!带你们去喝羊汤,吃烧饼。”
“哇!真去啊!姐是你请客还是星河哥请客啊!”
顾国良是典型的记吃不记打,嘴快的毛病仍旧改不了。
“是你请客,用你的零花钱请客,不够就用压岁钱抵。”
顾清梦龇牙一笑,顾国良对钱是真爱,让他请客至少肉疼半年。
“啊!不是姐,我觉得咱们吃棒子面窝窝头也挺好的,不是非得喝羊汤吃烧饼,不是我舍不得钱,而是我没有肉票和粮票。”
一听让自己花钱,顾国良心痛的无以复加,自己和哥哥都能吃,要吃饱至少要十六个烧饼六碗羊汤,这还是保守估计,据他观察星河哥要吃饱也得六个烧饼两碗羊汤,姐姐吃一个烧饼一碗羊汤,这......就要二十三个烧饼,九碗羊汤,这还是保守估计。
“肉票和粮票我出,你出钱钱就行。”
裴星河适时的接了一句,这也给了顾国良致命一击。
顾国良:......
苍天啊!大地啊!他怎么这么可怜啊?
“啊!姐,你看星河哥。”
“我没带钱出来。”
顾国良做着最后的挣扎。
“我先借给你,不过亲兄弟明算账,欠条还是要写的!还款日期也要写上。”
顾清梦拿出纸笔,看着顾国良写欠条,当她看见借款金额是一块钱时,不干了,让他改成了五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