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上面说的什么呢?”
“说一个女人的下面被蛇咬啦,肿得那么高,这老东西也下的了口,真变态。”
一个悲惨的女人身上发生的事情,在众口铄金中变成一个猎奇故事。
早上出门的人比傍晚回家的人会高出一截,劳作了一天,膝盖那里像弹簧一样压得死死的,所以人也矮了一截,神气也比不上早上,如渴了一天沾了夜间雨露又鲜活的草木那般朝气。
不过放牛妹说:
“不用慌,晚上躺下去,人又高了。”
桃之展开手里的信,晃了晃。
“五叔的信。”
“好,等我躺下来,你念给我听。”
一转眼,老五英荣去部队已经快三年了,他很少来信,每次来信都只有简短的几句话。美国佬和放牛妹知道他心里还有芥蒂,因为他们剥夺了他上大学的权利。
现在放牛妹最担心的是他的结婚问题,早知道在他走之前就要安排他先结婚的,当时太仓促了,急急忙忙就把他送去了部队。
掐着指头算一算,今年虚岁该有二十三,再拖一拖,就太老了。
“五叔在信里说,他转军士了,以后会留在部队。”
“他不打算回来啦?”
桃之晃了晃手中的信说:
“看样子是的。”
“他怎么想的呢,在那么偏远又那么苦的部队,难道比家里好么。”
英荣是边防兵,守在满是风沙的地方,他似乎铁了心不打算回这个家了。信里面还有几张照片,照片里的人高大、挺拔、英俊,脸上不苟言笑,看起来比三年前更稳重、成熟。
“五叔好帅。”
桃之由衷地为五叔着迷。
“我生的,能不俊吗?”
放牛妹的脸上浮现笑意,举着照片在灯下看了又看。
“上回写信问他结婚的事,他这回怎么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