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野先生!你怎么样了?”八木弘大声地问道。
听到八木弘的声音,中野正雄像受到巨大惊吓一样,惶恐地捂着耳朵,把头藏到裤裆里去了。
“怎么回事?”八木弘怒问罗毅。
韩勇小声说:“中野先生是位绅士,不像你这样野蛮。你这样大呼小叫,怎么可能不吓着他呢?你小点声说话。”
八木弘往前凑了一步,小声地喊道:“中野先生,中野先生,我是八木弘,你怎么啦?”
中野正雄缓缓地探出头来,脸上满是恐怖的表情,待看清楚来人是八木弘之后,他连滚带爬地冲过来,隔着铁栅栏拉住了八木弘的手。
“中野先生,他们怎么折磨你的?”
“他们……”中野正想说,但马上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脸色变得惨白,浑身发抖。
“其实也没什么。”韩勇大大咧咧地说,“只不过刚才监室没打扫干净,留了两条蛇而已……”
“啊——!”中野听到韩勇说出蛇字的时候,不由得再次发出非人的叫声。
韩勇没有说实话,因为刚才监室里可不止是两条蛇,而是有数百条蛇盘据着。特勤队的士兵把监室的所有窗户都挡上了,里面黑漆漆一片,中野正雄就在一堆湿腻腻的爬行动物中间呆了近一个小时时间,饶是他意志坚定,也吓得尖叫起来了。这个季节蛇都已经冬眠了,所以中野的尖叫对于这些蛇是没什么作用的。直到八木弘答应说出一切事情的时候,韩勇才吩咐人把监室里的蛇收走。对于南方山区的农民来说,蛇并不是什么可怕的动物,几名士兵很从容地就把那些蛇装到麻袋里带走了,只留下恐惧得虚脱了的中野一个人呆在监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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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事情,八木弘是不知道的,中野正雄估计未来也不会讲给他听。这段经历对于他来说,是一段梦魇,相信中野正雄这辈子也不敢一个人独处在一间屋子里了。
“八嗄!”八木弘怒气冲冲地对韩勇喊道,“你们违反了日内瓦战俘待遇公约,你们虐待战俘。”
“有证据吗?”韩勇说,“你看看,你们这头中野熊身上连一根汗毛都没少,怎么证明我们违反战俘待遇了?造谣是要有证据的哦。”
“八木君,快带我离开这里。”中野正雄用微弱的声音央求着,“他们提出什么条件,都答应他们吧。我一分钟也不愿意在这个地方呆了。”
韩勇说:“这就乖了嘛。来人,把中野熊放出来,给他弄点吃的喝的……还是先换身衣服吧,我闻着他身上怎么一股蛇味。”
“啊——!”中野正雄又嚎叫起来,看来,一个精神衰弱患者新鲜出炉了。
中野正雄被彻底打败了,现在根本不用对他上刑,只要说出一个“蛇”字,他立马就能尿裤子。忠心耿耿的八木弘把测绘队的使命和其他情况一五一十地都交代出来了,测绘队测绘出来但没有来得及送回大本营的地图全部成了朱泾村独立团的战利品。还有一些地区虽然地图还没有画出来,但基础数据已经测完了,井上等一群俘虏都是吓破了胆的,韩勇一声令下,他们就乖乖地按着这些数据把地图制出来了。
“勇子,这些家伙把知道的情况都说了,下一步怎么办?”在营部开会的时候,陆双勇这样问韩勇。
苏晓峰不屑地说:“还问什么,直接咔嚓掉就完了。”
“我不同意。”陈静说,“虐待俘虏是不对的。”
“老许,你的意见呢?”韩勇问朱良清。
朱良清憨憨地笑笑,说:“这个问题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办。从规则上说,的确是不应该杀俘虏,这是有公约的。但对于日本人,这条规则还是不是适用,我就说不准了。”
韩勇说:“折衷一下吧,以后也作为护村队的一条规矩。以后抓到俘虏,如果是中国人,能不杀的尽量不杀。如果确有血债的,另说。”
“同意。”大家一齐说。
“如果是日本人,能杀的尽量杀。特别情况,另说。”
大家哈哈笑起来,陆双勇说:“这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