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曦回过神,从怀里掏出药膏,进去了也没左看右看,只顾着给边前辈手掌上药。
上好药后,她又从怀中掏出一方手帕,将伤口包扎好。
边渊没有阻止也没有说什么,安静看着她忙活,等对方做好后,两人眼神对上,他抬头看向屋顶的星云,
“无用的怜悯并不会使人变得强大,纵使没有天山试炼,在武道这条路上,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没有抱着必死的决心,休想战胜别人。莫问剑,不问前因,不问后果,剑出只有胜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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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廓棱角分明的脸上是藐视一切的漠然。
斐曦望着边前辈的侧脸,按下心中诸多的问题,她还不能理解对方这番话,不解中却有种想落泪的冲动:
“我不会武功……但武道一途,不应该只有杀戮。”
“人生来便要与一切斗争,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在江湖,杀戮是解决一切问题最好的方法。你若拿不起剑,要么死要么卑微地将命运寄托在他人怜悯上。你若有天,体会过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你便会知道,逃避斗争的人最不值得可怜。”
说完似想到面前之人是不能习武的废人。心中只有胜负的剑客脸上难得脸露出一丝窘迫,
“你不必担心,你即入我天山,我会护着你。”
“边前辈,你说得对……但我不能入天山,我要为我师门报仇,我要与我的仇人斗争到底!”
“霹雳堡堡主铁孤行已经死了。”
“边前辈,你明明知道,他并非害我师门之人。”
两人对视之间,谁都不肯让步。
见人冥顽不灵,一心要下山送死。边渊也不再解释地上八卦图究竟有何用意,将人带出河底交给苗老后,直接走了。
斐曦从河底出来,打着喷嚏,面对苗老打趣的目光,她心事重重地望着围着她的几个小孩,眼中满是担忧。
就在这时,她背后一凉,似乎像被什么在注视一样,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种让她心底发毛的恐惧感,一息不到便消失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