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学江看到电话是个陌生号，但传出的声音是广州老郑的声音：“袁市长，你虑事不周啊，造成今天这样的局面，我向上面汇报后也受到了指责。去兰南市的两个人也凶多吉少，至今没收到他们任何消息。”

出现这样的情况也是袁学江始料未及，他的双管齐下策略非但没有收到任何效果，相反还把自己推向了艰难的境地。姜春成的自杀更是让他觉得无处发力。

“今年第7号台风已经在沿海登陆，目前刮进平川市没有，我这里虽处于沿海，因为防范及时，没有受到冲击和损失，你们那里呢？”老郑的话又传了过来。

袁学江心里“咯噔”一下，他听懂了，老郑用上了暗语。他迅速环顾四周，确保房间里没有其他人后，才压低声音对着电话说道：“郑老板，这边暂时还‘风平浪静’，不过听说有些‘乌云’正在聚集，形势有点微妙。”

他知道，老郑既然用暗语，必然是有重要且敏感的事要沟通，当下这局面，任何风吹草动都可能引发轩然大波。

老郑在电话那头轻轻“嗯”了一声，接着说：“袁市长，我听说有几个‘观云者’在你们那儿活动得挺频繁，你可得多留意，别让他们坏了咱们的‘风景’。”

袁学江不明白，这“观云者”指的是谁，难道是指市委调查组的人？他不由得攥紧了手机，回应道：“郑老板放心，我一直盯着呢，就是手头能办事的人不多，之前派出去的几个，现在都联系不上了，愁人呐。”言语间满是无奈与焦虑。

电话那头的老郑不紧不慢地说道：“袁市长啊，我那几只‘夜猫子’还在平川市呢，它们啊，眼睛瞪得像铜铃，晚上到处溜达，白天就找地方打盹，机灵得很，没被那些‘乱晃的手电筒’给照到。”

袁学江一听就明白，“夜猫子”指的是老郑派来的人，这些人昼伏夜出，还在暗处活动。

袁学江微微松了口气，应道：“郑老板，有您这话我就踏实多了。不过这‘夜猫子’虽说隐蔽，可也得喂饱不是？要是饿着肚子，干活可没力气。”

老郑心领神会，笑着说：“袁市长，放心吧，我这有‘鱼干’储备着，过几天就给它们送过去，保准‘夜猫子’们吃得饱饱的，干劲十足。‘鱼干’都是上等货，从深海捞来的，新鲜着呢。”袁学江清楚，这“鱼干”就是资金，那些人在平川市活动，经济上没有问题。

“夜猫子光吃鱼干也不行，我这里有只老鼠很烦人，不如叫他们过来抓住，你看怎么样？”袁学江要急着控制邓剑秋就要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