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他对昔日在书院时朱纶理老师的谆谆教诲心存感激,可这份恩情尚不至于令他豁出自己以及整个江家的前程命运。
“既然你不欢迎我,那我离开便是,这是我之前答应你的。”说着她身后的丫鬟把手中捧着的礼物放下,朱元苹便气鼓鼓的离开了。
见她离开,江叙白舒了一口气,不过他也明白,恐怕用不了多久,朱元苹来找过自己的事情朱家的人便会知道。
果不其然,就在当晚,朱长恭就得到消息,知晓朱元苹曾前来找寻过他。
而且就连他们二人之间的交谈内容,朱长恭都了解得清清楚楚、一字不落。
心中挂念此事的朱长恭,当即便唤来朱纶彦商议。
只见他满脸忧虑地开口问道:“三弟,元苹如今已然到了及笄之年。但她此时却去寻那江叙白,这究竟是何意呢?”
朱纶彦略作思索后回答道:“大哥无需过度忧心。依小弟之见,此前元苹因与大嫂斗气,曾前往湖州。
想来应是在那时,她与江叙白有过数面之缘罢了。况且方才您也亲耳听闻,那江叙白并未对元苹存有非分之想。”
然而,朱长恭听后仍是眉头紧蹙,叹息一声说道:“话虽如此,但终究还是让人放心不下啊!只盼着那江叙白能有些自知之明才好。”
要知道,在朱长恭看来,即便江叙白如何出类拔萃,纵使将来能够金榜题名高中状元,可他到底只是个出身农家的子弟。
若让自己一直被捧在手心里呵护长大的宝贝女儿嫁到那粗俗简陋的农家中去,这种事情无论如何都是他绝不能容忍和接受的。
更何况,现今几位皇子当中还有数位未曾婚配,这些人才应当是朱长恭为女儿择偶时所瞄准的目标人选。
江叙白顾不得他们怎么想,此刻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手中那刚刚获得的资料之上。
起初,他料到这些资料数量可能不少,但当真正翻开阅览时,才惊觉其繁多程度远远超出了自己的预期。
只见万掌柜递来的资料详尽至极,不仅涵盖了江叙白之前所提及的师生以及姻亲等关系,就连那些平日里与朱家来往较为密切的官员家庭内部错综复杂的关联,也被一一梳理得清晰透彻、一目了然。
随着阅读的深入,江叙白的心愈发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