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人浩浩荡荡地涌入侯府,那嘈杂的脚步声和喧闹声,瞬间打破了侯府的宁静。
他们如汹涌的潮水般直朝着灵堂奔去,全然不顾及这是逝者安息之所,礼仪与敬重被抛诸脑后。
灵堂内,顾妍君身着素白的孝服,身姿单薄却挺直,宛如一朵在寒风中坚守的白莲。
她正手持三炷香,面容沉静而肃穆,在袅袅升腾的香烟中,对着父亲的牌位默默祈祷。
那凌冽的寒风从敞开的窗户外吹入,拂动着她垂落的发丝,却吹不散她眼中的哀伤与坚毅。
顾妍君微微蹙眉,手中的香轻轻一抖插入香炉,她缓缓转身,目光冰冷地望向那群涌进来的人。
而后她朝着那群人走去,朱唇轻启,声音虽不大却清晰地在灵堂内回荡:“诸位长辈,今日这般兴师动众,不知所为何事?”
众人面面相觑,随后,顾南山清了清嗓子,上前一步,声音沙哑却故作威严:“妍君啊,我也不同你拐弯抹角,侯爷这一走,侯府后继无人啊。”
“过几日你父亲下葬,连个抬棺送终的人都没有。”
“我们这些长辈们,自是要为侯府的将来打算。”
“昨日你二伯提出将宗族子嗣过继之事,虽有些仓促,但心意却是好的。”
“今日我们大家伙儿一合计,觉得这事儿还得慎重,所以都把自家的孩子带来了,让他们给侯爷上炷香,磕个头,也算是尽尽晚辈的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