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宴,监控拆了又能怎样?我明天会再找人安上,你真是学不乖。”
“就不能让我在国外少操点心吗?”
这两句话在闻庭深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他忍不住把手机从耳边拿开,再次低头确认手机屏幕上的来电人名字。
猛地,他想起和郑朝阳还没闹掰的时候,众人聚在京顿教学楼天台上抽烟,他百无聊赖远眺着a大的方向,听郑朝阳和那群酒肉朋友们说起其他女生。
只有涉及孟鸣宴的,他才会竖起耳朵听。
郑朝阳经常抱怨他这个神出鬼没的大舅哥,虽说身在国外,但就像是在孟鸣宴身边安了眼睛,每次两人稍有点亲密动作,手机铃声必定会响起。
他被吓萎了好几次,连自己手机铃声都特意换成别的,生怕得ptsd。
所以监视孟鸣宴的不是别人,就是少女名义上的亲哥哥——孟鸣隋。
他才能快速打断郑朝阳和孟鸣宴的亲热,才能在监控被拆的下一秒打开电话。
闻庭深还没搞明白他为何要在自己亲妹妹公寓里安装这么多监控,只听见电话那头的人突然停止讲话,气息骤降,像是反应过来,或者查看了监控记录,发现接起电话的另有其人。
“你是谁?孟鸣宴呢,让她来接电话。”
孟鸣隋嗓音中压抑着怒气,手指不自觉滑动光标,电脑屏幕上原本的外文文献被监控画面覆盖,他暂停在摄像头被毁前几分钟,一个男生的陌生面孔映在屏幕里,那双丹凤眼犀利地看向摄像头,眉峰轻提。
乳臭未干的小屁孩,凭什么出现在孟鸣宴家里。
同为追求者的心照不宣,让闻庭深很轻易地嗅到男人散发出来的厌恶气息和闷酸味,他对于质问有了全新的定义。
烦躁地蹙起眉,心里埋怨,孟鸣宴身边有歪心思的人还真不是一两个。
“你是说孟学姐啊。”
他面不改色地带有歧义答道:“她去洗澡了,你是谁找她有事吗?”
觉得不过瘾,还假装贴心,“如果没什么大事,你可以直接和我说,毕竟,我们今晚还挺忙的。”
闻庭深一口气说完,好似听见电话那头捏碎笔管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