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从善如流地接过,塞入怀中,“多谢少爷!我以后定为少爷办事,鞠躬尽瘁!”
季凌星满意地点点头,让仆人将车上的奶糖全搬到家中,他的后院去。
回家路上,林月掂着35两银子,放进怀中,沉甸甸的,开心不已。
经过茶摊时,林月想讨杯水,顺便问问生意,收收钱,便停了下来。
只是下车后,发现茶摊没有客人。“王大姐!小鹰?”林月从骡车上下来,掀开帘布,就见茶摊厨房里无人。
“王大姐?”
“哎!我在呢!”王二妹从后面的小屋出来。那是她花钱,让人帮忙在厨房后盖的小房子,供她和女儿住。
“怎么了?”待王二妹走来,林月嗅了嗅,敏锐地闻到一股血腥味。
“遇到伤者,看着可怜,我照顾照顾”,王二妹叹口气,“大夫说恐怕很难活。”
伤者?林月随王二妹走入小屋,“莫不是流民?大姐,你是怎么发现的?”
“一早起来,他就躺在茶摊门口”,王二妹叹气道,“他身上有血洞,又发起了高热,现昏迷不醒。”
“应该不是坏人。”
林月正好走到床边。床为躲避风口,安置在最里面。
门口的阳光照不进去,十分昏暗,血腥味和汗臭味挤在小房间内,十分不好闻。而日光透过狭小的窗户射进来,照在床上人脸上。
苍白的面容,瘦削的脸庞,说不出的好看。
他身上盖着被子,椅子上放着他换下的血纱布,浓稠的血褐色,掺杂着黄色黏液和血肉。
林月慢慢适应了屋里的黑暗,也看清床上人的容貌。
林月心中一震,很熟悉的一张脸。
是顾林!
那个从军,报回死讯,本应该死在战场上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