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光还想再辩驳,门房已经打开了正门,车夫立刻驾着马车进了外院。
徒增了一肚子气却没法发出去,只能对着那帮子老学究吼道:
“还不快滚!本事不大,整日想赖着侯府给你们养老,往后还想侯府给你们买棺材送终不成?
还为人师表,整日做美梦!早点回去收拾收拾,不然那日拆房,将你们都扔到大街上去。”
那群老学究本还绝望,但经过钱千岁这横插一杠,内心又燃起了希望。
不管侯爷是不是真的改变了主意,但至少侯夫人还是站在他们这边的,如今只能回去从长计议,再想办法和侯夫人取得联系。
“你个叼奴,分明是你假传侯爷的命令,你就是想中饱私囊,擅作主张,等我等禀明侯爷,定要治你的罪!”
老学究当中自然不可能都是些迂腐不懂得变通的人,其中一人见状,当下就高喊。
这事儿无论是谁的主意,想要保下书院就必须全栽赃在苏光身上,这样不管侯府最早是什么想法,现在都可以找个台阶留下书院。
旁边他的同僚还没想明白,仍想怒骂侯爷,却被他捂住嘴带到了一旁。
理解了他的人,这会儿也跟着闹了起来,原本只是求侯爷放书院一条生路,最终倒成了讨伐叼奴,求个公道。
钱千岁坐在马车上,大门口的声音依旧能传入她耳中,可见声音多大,她会心一笑,这帮老学究也不算两耳不闻窗外事,只是平时为人太过正派罢了。
果然是人善被人欺,无论古今。
“姑……夫人,这样会不会不好?”
天生自来卷的姑娘来自岭南,自小一家子颠沛流离,被人牙子卖到中原,几经辗转到了钱府,一直贴身伺候原主。
据说有一手煲汤的好手艺,名唤白青,平日说话还带着岭南口音。
“无妨,不过是个下人,倒是你们,我昨夜出了点状况,所以你们出事的时候我并不知晓,还有其他人到底去了哪里?”
钱家为了保留住最后的底蕴,可是将所有的忠仆与家当都随着钱千岁进了侯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