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傅梓阐恨他眼瞎,主子在跟前也认不出来,恼怒之下,一拍桌子呵斥道:“袁成直你再看看清楚,我是谁?”
袁成直下意识就要往地上跪,可转念想他又不是这女人的仆人,他害怕个屁,所以摸着桌子就站起来冷笑道:
“你是谁?你不过就是春香楼里的一个妓子,别和我摆架子,真当老子是吓大的。”
傅梓阐压低声音,站起来走到袁成直身边,伸手就要拽袁成直的衣领,奈何他错误估计了自己的身高还有力气,直将人的衣襟揪成了团,也没将人拽动。
“你再张开你那狗眼仔细看看,我是安顺侯,我是傅梓阐!”
这话刚到袁成直耳朵里,袁成直想都没想抬手就给了他一个耳光。
打完别人,他还紧张的要命,死死盯住大门口,就怕隔墙有耳,这话传出去了。
“你要是不想死,就别胡说!否则要是连累了我,我死前也要弄死你!”
袁成直恶狠狠的对着傅梓阐说道,他算是明白苏光为什么说府里人觉着这女人有病了,这可不是有病吗?
连自己是男是女都分不清楚了,见天发了癔症,觉着自己是侯爷,这可别跟那话本上写的一样,得不到心上人,就想着要变成心上人?
傅梓阐捂住脸,忍着即将爆发的火气,再说道:“你父亲并非德远伯,而是曾经的太子詹事卫朔,可对?”
“侯爷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告诉你了!!”
袁成直倒退三步,不可置信的抖着手指向傅梓阐,他原以为自己在侯爷心目中,就算比不上严遂,也算的上心腹。
却没想到侯爷竟然将他真正的身世,如此重要的事情告诉了一个青楼女子。
袁成直觉着自己的心碎成了一片一片。
傅梓阐用力深吸了一口气,他现在已经对这个蠢货完全失去了期望,但他此时不能乱,更不能将人放跑了,否则严遂那里,他永远都联络不上。
“现在你知道我对侯爷来说有多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