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千岁撑着头,看着对面叽叽歪歪的老夫子,完全听不进去。
这是她招聘的第二天,从昨天开始,想来书院上班的就都是些品行不端,无处可去的假夫子。
别说她看不上,就是书院里的代院长还有其余几位掌事,都看不上。
“要我说,这书院就不该女子进入,这是晦气,不吉利,尤其是书院的大小事务怎么能让个女人来管理,这是对男人最大的羞辱,是耻辱……”
钱千岁挥挥手,也懒得和他废话,直接道:“拖出去,下一位。”
来顺叫来新雇佣的护院,干脆利落,手法熟练的将人架了起来,送了出去。
“放开我!快点放开我,你们这是有辱斯文,你们怎么能甘愿做女人的傀儡……”
揉了揉耳朵,钱千岁有些焦虑的怀疑自己是不是不该招聘,可是不招聘人手不够,她的新任务可是需要100人那么多的生源。
学生她可以想办法,但是书院的老师却不是那么随意就能找来的。
越想越心累,她已经萌生退意,这书院原本就是为了糊弄系统,又何必那么认真。
“请问,我可以留在书院吗?”
温温柔柔一个女生,钱千岁一抬头,清清爽爽,淡雅温婉。
钱千岁被迫来到棠国还是第一次见着这种类型的姑娘,就好似枝头的白玉兰,邻居家知心的大姐姐。
“方便的话,说一下姓名,是哪里人啊?是京城本地的吗?”钱千岁说话声音都轻了不少。
那女子摇了摇头,笑容减淡道:“叫我阿芜就好,我是外地人,此次是来投奔我的未婚夫的。”
“那你是要成亲了?你家人愿意你来书院上工吗?”
钱千岁在上辈子做过老板,也打过工,见多了被HR嫌弃的已婚女性,也见多了隐瞒怀孕只为骗公司底薪的无良女员工。
她厌恶职场歧视,也痛恨这些坑害同性的少数女性。
但这世界本就对女性不公,她还是愿意对同性的伙伴伸出援助的手。
“不会成亲了。”阿芜惆怅的说道:“我的未婚夫已经死了。”
“抱歉,对不住,我不知道……你节哀顺变。”钱千岁觉着这姑娘下一刻可能就要哭出来。
可阿芜却是善解人意道:“也没有特别难过,曾经我是很爱他的,可他还没成婚就要纳小,结果还没成婚就暴毙了。”
不知怎么的,钱千岁觉着自己有点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