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怀疑我不诚心?怀疑我在耍你?”傅梓阐冷着脸回过身去看严遂,那令人怜惜的容貌,此刻却与曾经阴狠的侯爷重叠在了一起。
严遂突然胃部痉挛,手指也僵硬到发酸,他吸了好大一口气,才发现自己刚刚忘记了呼吸,赶紧收起自己那些小心思。
他强迫自己像往常那样恭顺的低头道:“大人多虑了,我只是担心被人钻了空子。”
“我已经许久没有回府了,但你们几个,苏光可不会设防。”傅梓阐用余光瞄见了严遂那弓起不自然的手指。
“若是我等要有私心,又何必想方设法替大人去寻奇人异士呢?”严遂故作轻松道。
“那也必然是你们当中出了内鬼。”否则不会有人可以自由出入他的书房。
傅梓阐见东西已经不在,也不再停留,戴上兜帽推开书房的门走了出去,他身边的这些人已经无法令他感觉到安全了。
且没有了这些重要的东西,他在这些人心中还有多少价值,他自己都不敢想,现在只有赶紧回去另想后路。
严遂最后望了眼那内室,心里也在猜疑,这会不会是傅梓阐的一个圈套,就为了检验他们这些幕僚的忠心?
如来时那样,三人快速的离开,等着他们消失不见,屋顶上的那个人才飞身而下,朝着那三人相反的方向跃去。
钱千岁刚想起身吹灯睡觉,就见温醇熟练的推窗而入,如入无人之境。
“这么晚了,倒又想起我了?还穿成这个样子,怎么?做贼去啦。”
温醇无奈她又开始没个正形,但还是走过去将她露在被子外的玉足收进被子里。
“苏光带两个人刚刚去了书房。”
钱千岁精神一振,接着又是后怕,还好她提早让温醇将东西拿出来了。
这肯定是傅梓阐带着人来找他的东西,估计是太妃那里,那一封无懈可击的书信,让傅梓阐着急了。
“他们没气死?”
那幸灾乐祸的语气,就知道钱千岁有多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