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夜晚随着宵禁,热闹慢慢褪去。
司空踏星拿着册子站在一处院落外,还是有些犹豫的问道:“你是不是真的会易容术啊,只要看一眼就成?”
丧彪不耐烦的瞪他一眼道:“你到底去不去,还是说你没本事将地契偷到手?”
“怎么可能!这是我祖传的手艺!”司空踏星说完,又觉着自己嘴快,懊恼的先一步上了屋顶。
丧彪瞧他脚尖点着瓦片,瓦片纹丝不动的状态,不免高看他一眼,然后也跟着一起上了屋顶。
“这里我都摸清楚了,这是兵部侍郎在外头养的小妾的宅子,他是个惧内的,岳家强势,他在家里连个丫头的手都不敢摸。
也就只有在这里敢弄个宅子养小,这个小妾还有个弟弟,平日喜好赌钱,你要看的,就是他。”
司空踏星带着丧彪埋伏在屋顶上,指着底下那条花园里的大道给丧彪看,一个瘦高的男人得意洋洋的往外走,身后还跟着两个跟班,不停说着吉利话。
“他两日要回乡下老宅,不在京城,是个好机会。”
丧彪虚了虚眼睛,月光之下,那双杏眼瞬间变成了竖瞳,然后又恢复了正常。
“行了,你去拿地契吧。”
“这就行了?”司空踏星震惊的看向她,可时间不等人,他转头就摸向了宅子女主人的屋子。
两人来去都没有惊动任何人,等到他们回到侯府钱千岁的屋里时,已经是半夜时分了。
司空踏星见钱千岁和温醇还在等他们,就连忙迫不及待的将怀里的地契拿了出来,一共七八张,可见这两人洗劫了多少家。
“这些人多少都和放印子钱有关,也都浑身都是虱子,如果闹起来,肯定阵仗不小。”温醇对这些人还算了解,这里的名单有些还是他提供的。
“咱们别在京城行事,京城里风头紧,有些事情不太好做,而且京城的赌坊恐怕更容易吃哑巴亏,倒不如去京城周边,那些地头蛇可不管京官有多大。”
钱千岁可太清楚那些在地方嚣张跋扈,一手遮天的恶霸了,疯起来连自己也不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