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顺侯年纪轻轻居然人没了,不但莫名横死,还死的如此难看,大理寺的判案速度前所未有的快,
结果就是安顺侯与幕僚因分歧争执,大打出手,以至于互殴而亡。
近五十年,京城应该没有一位贵族的死因比这更离谱,也更草率了。
然而就是这么贻笑大方的死因,女帝接受了,大长公主接受了,皇家宗室也接受了,侯府……似乎也接受了。
说来可悲,安顺侯明明经过这么多年的经营,那些拥护傅姓江山的老宗室们也都愿意拥护他,推举他,恨不得哭着喊着让他起势,让他继位。
可一旦等他死了,这些几乎将男尊刻在头顶上的老东西们,却一下冷静了下来,不但避而不提安顺侯的死因,
反而以此为由头,又和女帝闹个不休,就为了弹劾女帝身边掌管京城安全的那些心腹,为的也不过就是利益分配,还有朝中的实权。
更让人寒心的是,这安顺侯才死了多久,宅子就给人烧了,半夜还引来了宵小,可事后官府也没什么说法,就这么平淡的过去了。
可谓人走茶凉,这侯府的家眷连句异议都不敢有。
“多谢各位今日到场吊唁……”钱千岁装模作样捏着个沾了催泪粉的帕子,头戴小白花,穿着一身的丧服,可怜兮兮的站在大堂前迎接前来吊唁的客人。
礼部动作很快,在侯府失火没两天就跑来了,直接按照侯府爵位的最高档次安排的流程,那个疑似傅梓阐的焦尸换了衣服就躺在灵堂里,给前来吊唁的宾客祭拜。
一开始来的都是朝廷的官员,还有据说是傅梓阐的同僚,之后再来的就是些据说是与傅梓阐有过合作来往的商户,
这些人都是不清自来,因为报丧名单都是由礼部列的单子,基本都是朝中大臣或宗室宗亲,钱千岁可没功夫给这些人报丧。
“夫人……节哀啊……”
“夫人,你别太难过了。”
“我们书院的人都在等夫人回去呢,夫人可要保重身体啊。”
看着这一个个刺头,钱千岁居然有些老怀甚慰,虽然当初这些孩子们是被绑进书院的,但目前看来结局是好的,起码这一双双眸子里全是真实的关心,没有虚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