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左手边坐着个白发老头,头发稀松,却还用一根簪子绑的紧紧的,那头皮若隐若现,搭配那几根稀有的胡须,看着就像是一颗白萝卜。
“之前并未上玉蝶,实在是我那儿媳小门小户出身,不够大度,平日拈酸吃醋,
我儿不愿家宅不和,就干脆将这可怜的姑娘养在外头,直到怀孕了才告知我,今日我儿停灵吊唁,我就做主将人带回府中,又有什么不妥?”
太妃越说越顺,甚至还不忘瞪了钱千岁一眼。
钱千岁只觉冤枉,傅梓阐自产自销关她什么事儿,不过转念一想,她也明白了傅梓阐的目的,不过就是为了挟“儿子”以令侯府,这对权势的执着,当真让人佩服。
“不可能!”几位嗣子中的一位,又黑又矮,估计还没钱千岁高,他死死盯着傅梓阐,兴奋的喊道:
“她根本不是侯爷的外室,她就是春香楼的姑娘,好久前我去春香楼还看她跳舞来着。”
傅梓阐的脸色一下变得阴沉,这段往事是他最不愿意别人提起的,甚至于他对那黑矮子都起了杀心。
“你……你胡说什么……”太妃急得怒斥,无论是儿子的外室进了青楼,还是亲儿子进了青楼,这都不是她能承受的起的。
傅梓阐神色变换一番后,居然拦下了太妃,十分坦然道:“我确实来自春香楼,只是之前一直卖艺不卖身,是侯爷看中我,将我赎身出来,另外安置,这并不代表我不是他的女人。”
“不可能!你在青楼的时候,袁成直可是你的常客!严遂也去见过你!”那黑矮子跳着脚,就像抓住了什么大的把柄,紧接着说道。
傅梓阐心顿时沉了沉,看来他当时事情并没有做的太周全,一举一动也都在别人的眼睛里。
“行了,太妃,此事不成,你找来的这个女人,和那么多男人不清不楚,又没上玉碟,这如何服众?没有这样的规矩,你赶紧带着人走吧。”族长不满的挥挥手,当时就下了定论。
太妃怎么肯罢休,她立刻道:“这本就是我们的家事,族长如此蛮横,是想强取豪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