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川整理了下衣领，捡起被摔碎的眼镜，皮笑肉不笑：“当然，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

高婉刚死，他不能行差踏错，

这笔账就暂且先记下！

直到跑出医院，喉咙里都还是火辣辣的，高山月一步都不敢停，朝着家属院狂奔。

事到如今，

她总算明白了当日苏念念说的那句话，永远不要低估靳川的危险性，他连枕边人都可以悄无声息的弄死，还有什么是不敢做的，高婉留下的证据，一定是靳川想要藏起来的秘密，她不懂，但苏念念肯定知晓，高山月第一时间就想到家属院找对方商量。

不巧的是，苏念念中午就跟随郭导他们去往A市拍摄，历时一个星期。

高山月：“……”

或许是她的脸色难看得厉害，王桂芬忍不住担忧。

“山月，啥事啊？要不和奶奶说说。”

“不用，奶，我借书房一用……”高山月生怕自己遗忘重要的线索，在还能记得细枝末节时，她果断拿笔记录了高婉生前说的话。

“后西街3几号来着，信……”高山月盯着那个信字，皱眉嘀咕：“什么信……”

难道是……

高山月倏然抬眸，震惊一闪而过。

……

隆县是一个小城市，从帝都通往A市的火车会在这里短暂停留。

火车站的铁轨旁栽种着绿植，时值初春，星星点点的小花错落其中，苏念念刚下火车，就有附近城郊的村民提着篮子上前：“同志，要茶叶蛋不要？！一毛钱能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