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十魔宗,虽然不至于衰弱至血魔宫那等凄惨摸样,却也因为前些时日的接连大战,以及宗主的相继离世,而元气大伤。
再与九玄山这样体量的正道大派发生大规模冲突,后果如何···不堪设想。
当然,归根结底,也是现在的十魔宗,缺了一根真正的主心骨。
王钰实力太弱,支撑不起来,而秦楚之流,却又名不正、言不顺,宗门之内不服他者甚多。
“你也是宗门培养,受宗门恩德,此时此刻···你还要逃避责任吗?”套路不成,那位后起之秀改为了携势逼迫。
白骨生冷笑:“听说你在九玄山待过,窃回了一部《九印归真妙诀》,也算是有些功劳。”
“只是正道弟子当久了,是不是忘了咱们是魔宗···作为魔宗修士,忘恩负义、不念恩德,那难道不该是常理吗?”
此刻,魔宗···特别是敢于承认自己是魔宗的优势就出来了。
如拜圣宗那类,旁人说其是魔宗,他们自己别扭着不认的,那还要勉强受束缚于所谓的道德与规范。
“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你那位老父亲,为什么死而复生?又不想从他的手里,得到某些强大的修行秘法?”后起之秀终于在屡次碰壁之后,抓住了问题的核心关键。
此时的白骨生,目光之中精芒闪烁。
他确实想要知道与得到。
父亲···这个词语距离他本十分遥远。
他也并不是那些脆弱的缺爱小孩,会别扭的抗拒,却又内心向往某种情感。
无论是作为一个活了几十年的成年人,还是作为一名坚定、夯实的魔宗修士,白骨生都是完完全全的利己主义者。
“我想!但是我想没用!”
“我并不是他名正言顺的儿子,而我的母亲,也并没有为我争取到这样的权利。”
“他虽是正道宗门的开山祖师,但是我早已查证,当年最初的九玄山,本就没有现如今的规模,更没有以正道自居。所以他究竟是正是邪,是魔是仙,犹未可知。想要欺之以方,倒是想当然了!”白骨生将自己的部分想法娓娓道来。
他知道,此刻与他交流的,并不只是眼前这名十魔宗的后起之秀。
更有可能是十魔宗的高人···甚至是九玄山的高修。
毕竟做卧底这回事,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最后究竟是谁的人,又哪里完全说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