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他还有一些自我怀疑:“我真有那么大的魅力吗?”但时间一长,他便欣然接受了。
日复一日,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能配得上被跟踪这样的待遇。
他在房产中介店门口驻足了一会儿,依旧没有想通这个道理,便继续往前走去。
当他穿过一条小巷的时候,只见整条巷子里都没有其他人,顿时觉得不妥,打算返身出来,换条路线,却见巷子前后各有几人围拢过来。
也包括刚才盯梢的两人。
张楚瑜还没来得及呼救,便觉得身后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然后,整个人就瘫软在地。
......
张楚瑜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身处一间昏暗的房间,整个人陷入在一张柔软的沙发里,手脚并没有被绑住,但浑身依旧无力,甚至想起身都难以做到。
他扭头往四面看去,房间不大,装修非常简洁,四壁甚至没有涂色,依然是最原始的水泥毛坯风格,除了他所坐的这张单人沙发,其它什么家具都没有。房间没有窗户,所有的采光全靠天花板上的吸顶灯。这灯就连灯罩都没有,只看见一颗孤零零的灯泡嵌在那儿,发着疲惫的光,像是一片沙土里随意扔下的枣核。
“把我麻醉,然后带到这里来,这些人想干什么?审讯我?我有什么值得审讯的?”张楚瑜原本就头疼,想到这个问题,更是疼上加疼。
这时候,房间唯一的那扇门打开了,一个男人迈着六亲不认的步子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跟班。
如果五官可以有各种组合,那么这个男人的五官就是以最别扭的方式组合在他的脸上,每一个器官单独看过去或许还过得去,但放在一起,显得格外清奇。他看上去年纪并不大,约莫三十出头,个子不高,但身子挺得很直,还特意留了一头长发,在“净高”不够的情况下,显得“毛高”稍微过得去一点。
当他走到张楚瑜面前时,就着头顶上昏暗的灯光,张楚瑜才发现他和身后两人都穿着深灰色的制服,像是属于某个组织。
男人居高临下地看向张楚瑜,一双小眼里都是恨意。张楚瑜更加感到莫名其妙,自从这个男人进门时开始,他就在脑海中搜索,结论是:他不认识这个男人。
“张楚瑜?”男人终于发话。
说话的声音像是喉咙里卡了一口二十年陈酿的老痰。
“你都不知道我是谁,抓我干嘛?”张楚瑜没好气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