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墨?”
纪潜承一边开车一边从镜子里观察着她的情况,试探着叫了她一声。说不担忧是假的,他的心里有点害怕,虽然他也说不太清楚自己究竟是在害怕什么。
“嗯?”
“你怎么了?”
“没事,我忽然想起一些问题来。”
“什么问题?”
一直闭目养神的宰父寒九此刻也终于抬起了眼皮。
“既然那个匿名举报的人指证冷月与犯罪嫌疑人有染,那他一定也提供了相应的证据。除了那个风铃外我暂时还不知道什么直接证明冷月与那些犯罪嫌疑人有染的东西,可是冷月刚开始根本就不知道那个风铃的存在。”
“也就是说,那个匿名举报的人很可能是发现了那个风铃然后又害怕遭受到报复所以匿名举报的;也有可能那个匿名举报的人从一开始就知道那个风铃在那里想要陷害冷月又害怕他自己被发现所以匿名举报的。”
“是啊!如果是常人的话哪怕是见到那样的一个风铃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奇怪,况且冷月如果真的是与犯罪嫌疑人有染的人他有什么道理把自己暴露在那么显眼的地方呢?唯一可能的解释就是那个匿名举报的人才是与犯罪嫌疑人有染的人或者他本身就是犯罪分子。”
嗯?这个女生的推理如此的有道理?虽然他一早就怀疑冷月是被人陷害的,可是以为他们不会对被陷害一事做太多考虑只交给警方就好,却实在不曾想到过他们原是比谁都要上心。
“确实如此,眼下的难题是我们目前尚难确定那个匿名举报的人是谁。”
纪潜承专注的开着车。
要是至邢在就好了,以他的追踪技术说不定能够帮助他们尽快的查询到那个匿名举报的人是谁。
“我们已经对冷月的医室进行了全面且详细的检查,目前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
宰父寒九的声音何其的高冷和陌然,也是,在这种年纪做到一定位置的人多必然是有些不同于常人的心理的,就像她现在也开始变得小心翼翼而纪潜承变成了他的司机一样。
“也包括那棵树吗?”
她问,眼睛依旧看着前方,没有去看他。
“当然。我们在那棵树上只提取到了一些残存的指纹,后来经过对比分析,那些指纹是属于当初种下那棵树的工匠的,还有一些其他人不小心留下的指纹。至于靠近那个风铃的地方,更是任何人的指纹都没有提取到,也许是他悬挂风铃的时候戴了手套或者使用了能够不直接接触到那棵树的办法把那个风铃悬挂在了那棵树的上面。”
当初种下那棵树的工匠的?不直接接触到那棵树的办法?
“又或者,悬挂那个风铃的根本就不是人呢?”
“你说什么?”
此言一出纪潜承和宰父寒九双双变色。
“既然他们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