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进达跪拜完柳非云后,又进了客厅,向父母大礼赔罪,连连赌咒发誓今后一定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一时间客厅里又上演了一出母慈子孝,父严儿恭的剧情,好一个大团圆的结局。
柳非云看着高一家的亲情大剧,心里也是不无得意的想到:想来,不久之后,今天这事就会在府内外传播开来了吧!说不定,也能让我的形象在这安平县中多多少少能加一些分吧!
不多时,那去通知柳噬虎的下人就背着药囊回来了,柳噬虎却没有一齐跟来。柳非云虽是感到奇怪,但也没多想。
他从药囊中取出一瓶袪疤疗伤的药膏,交于汪氏,嘱咐道:“伯母!这是我亲手配制的疗伤药膏,只需每天涂上少许,连用十天半月后,就可将血痕完全除去,可保高兄颜面无碍,不留疤痕!”
“亲手配制!?难道说世子也精通医道?”汪氏接过药瓶,好奇的问道。
柳非云笑答道:“让伯母见笑了!小侄我自幼体弱多病,幼时时常与迷云宗药香谷的郑老师叔祖相伴,也就跟他老人家学了点皮毛。后来我去迷云宗学艺,又与药香谷的许多师兄师姐交好,不免又讨教了一些治病疗伤的法子,多少也就会了一些浅薄的医术,实在是不敢说精通医道!”
汪氏听了却是眼前一亮,将柳非云的这几句话暗自记下。
此次高贤来伯爵府,只因一公,一私。公事就是拜见帝都来的上差天使陈公公,刚进府时就已经先去拜见过了。而私事自然就是求柳家能放过儿子高进达,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今公私两事都已完成,他也就起身告辞回安平县城去了。
等高县令一家离去,天就已经全黑了。好在今天是月圆之夜,皓月当空,倒也明亮许多。
柳非云刚才在晚宴的时候,因为有陈公公在场,没敢放开肚子吃饱又经过这么久的来回折腾,现在又有些饿了。
于是他就奔向离偏厅最近的厨房,想去找些顺口的吃食。可才走了不远,中途就碰到满眼哭得红肿的柳噬虎。
当柳噬虎见到他后,扑通一声双双膝跪倒,以额触地,沙哑的大哭道:“主子!主子!请你为一定要为我姐姐报仇血恨,为我一家老小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