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翠一口吃掉半个橘子,含糊不清地说,“对了,我昨天去看了何琰,他已经醒了。”
白雪年偏过头,明显对这个话题感兴趣。
罗翠有些苦恼的皱了下眉,“不过他有点神经兮兮的,虽然他原来就不大正常,但现在更不正常了。”
“怎么个不正常?”
“嗯……”罗翠犹豫着说,“他好像失忆了,但又没完全失忆,疯疯癫癫的,成天缠着蒋瑶小姐,我看蒋小姐现在的精神比他还差呢。”
白雪年听完舒口气,这才是正常的何琰,罗翠七八年没跟何琰接触,所以不知道这家伙的事。
罗翠忽然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说,“其实比起蒋先生,我觉得何琰算好的了,蒋先生才是脑子有毛病最严重的人,你有时间最好劝他去看看脑科。”
白雪年,“……”
就算罗翠不说,她也感觉到了蒋兆深身上的变化。
患得患失,偏执焦躁,这样的词,要搁以前,根本不可能跟蒋兆深扯上关系,但现在却是最能形容他的词汇。
聊了快一个小时,蒋兆深才从楼上下来。
白雪年瞧他换了衣服,看样子应该是要出门。
恍惚间,男人已经走到了她面前,抬手摸了摸她的头。
白雪年有些不自在的缩了下肩膀,“你……要出门吗?”
“有点事要处理,会晚点回来,不用等我吃晚餐。”
“好。”
蒋兆深俯身在她脸上亲了亲,“有什么需要就跟老何说。”
她微微偏开脸,“我知道。”
蒋兆深站直身体,盯着她看了会儿,然后才转身离开,“走了。”
错身之际,罗翠得到了男人一个冷嗖嗖的表情,切,又拿这种看垃圾的眼神看她,莫名其妙!
罗翠忍不住对着他的背影翻了个白眼。
白雪年松口气,从榻榻米上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