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罗翠僵了一秒,旋即怒视着后面的佣人,“蒋先生不是说过不许提这件事,是哪个不要命的说的?”
“是我!”
蒋瑶走了过来,冷着脸,“是我说的,怎么,你是不是要对我动手?”
“蒋小姐?”罗翠皱眉,“你怎么能告诉她这些呢?”
“我为什么不能?”蒋瑶走到玄关处,一把拉住白雪年的手,“这个世上不是只有你是血肉做的,别人也会伤心也会痛,白雪年,我哥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白雪年反握住她的手,“我刚刚从医院回来,他好好的……”
“好好的?”蒋瑶拔高声音,用力攥着她的手,“原本是好好的,可见过你之后就不好了,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我没有……”她摇头,眼泪纷落,想起自己要跟他划清界限的话,心脏又是一阵锥心的疼,“我现在去见他,现在就去,蒋瑶,你放开我,求你了……”
蒋瑶闭了闭眼,被她可怜兮兮的样子刺痛,慢慢松开了她的手,“白雪年,我就这么一个哥哥,当我求你,你别不要他,你不要他,他真的活不下去了。”
眼泪从眼眶滑落,蒋瑶红着眼睛,敛起戾气和愤怒,将姿态放低到尘埃里,“我求你了……”
白雪年哭到泣不成声,受不起她这样卑微的哀求,她的每一句话,都像是针,细细密密的刺进了她的四肢百骸。
她承受不起。
……
罗翠亲自送她去了医院。
哭了一路,眼泪都流干了,她才勉强冷静下来。
到了医院,她去洗手间洗了个脸,然后才坐电梯上了楼。
刚走到病房区,白雪年就瞧见医护人员围在蒋兆深的病房外,脚步滞了一秒,她立即快步走过去。
罗翠皱眉,“都围在这边干什么?”
这一句话,成功让围着的医护人员把门口的位置让开了。